他寻着曹明宣的目光看去,却只能见到,两道身影拐过弯,便再看不见什么了。
曹明宣神情并无异常,可问出口的话,却让沈从安觉得奇怪,“你有没有发现,子瑜好像很听裴大人的话?”
沈从安看向曹明宣的目光逐渐变得有些古怪,“盛巩是盛朗的兄长,玄瑾又同盛巩交好,玄瑾又年长了盛朗那么多岁,因此多加照顾。”
“盛朗因此,大约敬玄瑾似家中兄长一般,如此,比较听玄瑾话,也是情理之中。”
曹明宣却是摇头,“不一样。”
盛朗待裴辞的态度,绝非是待家中兄长一般的态度。
还有裴辞,哪是什么会多加照顾小辈之人。
他摇摇头,转过身走了。
留下沈从安一人,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曹明宣到底是什么意思。
...
往后门去的这一段路,盛宝龄走了几次,其实早已烂熟于心。
其实挺短的一段路,可不知怎的,今日却觉得格外长,一直走不到尽头。
裴辞不言,盛宝龄不语。
二人之间,平日里始终隔着一人的距离,可今日,却好似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直到快到行至门口,那道清冷在近些日子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盛宝龄梦中,不断折磨她的声音低低响起,“曹明宣此人心思缜密,太后娘娘不宜接触过密。”
一句话,解释了方才为何阻拦盛宝龄与曹明宣同行。
是为盛宝龄着想,唯恐她与曹明宣交往过密,曝露了女子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