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女子身份曝露,她是盛宝龄的身份,自然也瞒不住。
盛宝龄微微颔首,言语间略微有些歉意,“是哀家思虑不周,让裴相为忧心了。”
二人之间,再度无言。
直到行至门口,就在盛宝龄即将抬起步子迈出这一道门之时,裴辞沉声问道,“娘娘近来,是否对微臣有什么误解?”
盛宝龄的步子顿时僵住原地,她侧过目光去看裴辞,“裴相为何有此一问?”
而这时,裴辞的话,已是肯定,“娘娘近来,似乎不愿见到微臣。”
因此避着,譬如今日方才,盛宝龄绝非思虑不周之人,因此,她是有意借与曹明宣同行的理由,走出裴府,避开自己。
“若微臣近来有得罪之处,还请娘娘恕罪与告知。”
盛宝龄微微诧异,还以为裴辞一心只在如何报效大宋,没想到,还有心思观察周围之人。
一时间,她反倒有些想笑了。
她在避裴辞不假,可哪里是裴辞做了什么得罪之事,分明是自己耳根不清净,白日里看见裴辞,夜里头便总是发梦。
折磨得很。
结果到了白日,还同梦中之人撞上,心里有便愈发为难了,因此才有意在私下稍稍避开裴辞。
细算下来,分明是自己,总做些对不住裴辞的梦,因此这瞧见了裴辞,心里头才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