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先生:“骗什么!民怀啊,你出去赴宴,他过来吃饭,本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情,他怎么知道你会突然回来。”
昌东伯大怒,“我说的又不是他来你这里的事情,我说的是——我说的是,盛瑾安在国子监的事情!”
沈怀楠装傻,疑惑道:“国子监的事情?盛九兄又怎么了?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晓?”
昌东伯:“全京都都知晓那日我打你的事情,盛瑾安在国子监堂课上说我不慈,这难道不是你让他做的吗?”
沈怀楠摇头,“不是——不是我让他做的。而且,父亲,我也知道盛九兄的德行,他必然不是故意的。”
这一番话,倒是让他和盛瑾安清清白白做人,罪魁祸首只有一个,那就是昌东伯。
昌东伯如何受得了,手里的戒尺就要朝着沈怀楠的身上打去,众人惊呼,哪里还能让他打,只这上面的人,各个都顾忌着脸面,不敢太过于阻拦。
面对生育他的父亲,在这个讲究孝道,做官也要评孝廉的时候,沈怀楠只能跪下去,挺直了腰。
廊上乱成一团,不远处的地方,折家女人们站在一处,折邵衣手握成一拳,恨不得直接打在昌东伯的脸上。
但她被唐氏和其他两个姐妹拉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睛不断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
正在她愤怒而无能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她身边,砰的一下就钻进了里院里面。
然后,一道尖锐的声音在院子里面响起来。
“狗东西,丧良心的,老娘见过那么多畜生,你倒是别具一格,做了畜生还不照镜子,满世界的乱跑,见个人就咬——怎么,你是恶犬又嘴臭,难道就能仗着自己这身份横行无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