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衣才一这么想,又觉得不对。
她和阿月都没真正复合呢,应该叫……未复婚的老夫老妻才对。
周枕月看着穆雪衣在那傻笑,摇摇头,“你想什么呢?”
穆雪衣敛起表情,若无其事,“没想什么。”
周枕月也不再追问,端起锡纸碗,把面条夹到对方嘴边。
“张嘴。”她说。
其实穆雪衣可以自己拿筷子的。她的断指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前四指握筷子没多大问题。
可是阿月在她身边时,总是主动喂她吃,不给她自己握筷子的机会。
穆雪衣也享受这样的过程。如果汤汁吃到了下巴上,周枕月还会放下筷子,去拿纸巾帮她擦。
看着那戴了玉戒指的修长手指捏着纸巾给自己擦嘴,穆雪衣像是被挠了下巴的猫一样,开心地眼睛都能眯起来。
阿月的指尖,就算隔着纸巾,也能感觉到那股子柔软。
指尖……
想到这个字眼,穆雪衣的思绪控制不住地往偏了地跑。
越想,越刹不住车。
“咳咳!”
果然,噎住了。
刚刚她在心里夸过的“柔软指尖”,此刻轻轻地揪住了她的耳朵,拉了拉。
“让你吃东西分神,”周枕月捏着她滚烫的耳垂,“平时爱胡思乱想就算了,吃着饭,又在想什么?”
穆雪衣拧过头,躲开周枕月的手,“你别捏我……”
周枕月松开她的耳朵,转而扶住她的头,“别动,一会儿汤洒了。”
“那你别捏我。”穆雪衣红着脸说。
周枕月:“好好,不捏你,你别动了。”
穆雪衣乖乖的,不动了。
吃过了饭,周枕月清点了一下背包,把能吃的东西都摆出来。葛薇浓也拿出了穆雪衣叫她采买的所有食物,放在一起。
如果每天吃五分饱,那这些东西差不多够她们吃三天。
对讲机和手机,在天亮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没电了。
破屋的位置很偏,不利于被搜救。可是出了这屋子去别的地方,又有雪崩危险。
眼下,她们除了待在这里,确实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时间慢慢过去,到了下午。
葛薇浓和林可妮去外面砍晚上要用的柴火。
工具箱里有一把小斧头,加上周枕月那把军用铲,今天的效率应该会高很多。
屋子里,砖炉中一直生着火,空气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寒冷。
穆雪衣见葛薇浓和林可妮都走了,忙伸出手,叫周枕月:
“阿月,快来。”
周枕月正在收拾吃的,听穆雪衣叫她,以为有什么急事,便马上起身走过来。
“怎么了?”她弯腰。
穆雪衣搂住她脖子,说:
“让我亲一下。”
周枕月笑了,低了头,在穆雪衣的额头上亲了亲,“原来你刚刚吃饭走神,就是想做这种坏事。”
穆雪衣的手摸到周枕月的后脑,压着她往下,急切地吻上她的嘴唇。
没有太缠绵地去吻,短促的一下,“啵”,亲完就撤开了脑袋。
“啊——”
穆雪衣满足地长叹一声。
“终于亲到了。”
周枕月抿了抿唇,轻笑,“终于?”
穆雪衣点头:“嗯!我们上一次接吻还是前天晚上呢,都已经过去四十个小时了,这才终于、好不容易、亲到你一下。”
周枕月抬起手,摸着穆雪衣的侧脸,半闭着眼,沉下头去。
“谁说的……”
她轻喃着,再次吻上穆雪衣的嘴唇。
凉软的唇瓣贴紧摩擦着,发出细微的旖旎声音。
周枕月含着穆雪衣的下唇,模糊地嗫嚅:
“上一次接吻,明明……”
“……是在昨晚你睡着之后。”
穆雪衣闭上眼,耳根连着脖子都在发红,因为被吻着,声音像裹着厚毛的小绵羊一样,含糊了起来:
“你偷亲我。”
周枕月去吻穆雪衣的唇角。
“你喜欢被偷亲。”
她轻缓的嗓音里笼着一层似有若无的暧昧。
穆雪衣脸更红了。
“不要脸。”
周枕月咬住穆雪衣的舌尖。
“嗯,不要脸。”
她似乎是在微微笑着。
“……要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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