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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阳光倾泻而下,影子映在脚底,尤许迎着日光,站在高台之上,下方则是一眼望不尽密密麻麻的人,有师父的,倚着师父的品级,站其身后,没师父的便站在最末尾的地方。
人多之地向来不缺议论之声——
“听闻那人名为殷洵,是哪门哪派的?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我都通过宫主考核,左府主不收我,竟收个没有根基的野小子!”
“左府主开始收徒了?那日后也会收徒了吧,可我不喜无名之人当我大师兄。”
“说这话,左府主能瞧得上你。”
“放屁,起码我也比他强个百倍。”
高台之上仅有三人,松无厉、尤许和殷洵。
“师妹好大的手笔,连我也是一惊,”松无厉扫了眼殷洵,对尤许说,“为何如此着急?”
尤许笑容莫测“怕来不及。”
松无厉一时间不知她所谓何意,就看到她对司祭说“开始罢。”
司祭念了很长一段陈词,大意是说做师父的有教导之责,做弟子的应感恩报答之类,而后揭开一块红布,露出巨大的晶铭石。
晶铭石永不毁灭,遇到日光便闪闪发亮,上面流光般的文字,便是成为了府主之徒的名字。
此石被分为左右两边,右边的顶端刻着松无厉的名字,他下面有了几十个名字,而左边尤许名字之下,空白一片。
台上面容镇定的殷洵,隐藏在衣袂下的手攥得手心出汗,他看见尤许拿起刻刀,在离她名字最近的地方,刻下了他的名字。
他们的名字,在一起,将永不磨灭。
阳光落在她身上,她眉目专注,唇瓣嫣红,每刻一划,他的心头便被划得紧缩一分,以至于朝着日光,他屏息得脑目眩晕。
尤许放下刻刀,走到他的面前,取下腰间黑白扇,化扇子为黑白双剑,将黑剑伸到他面前。
殷洵愣住。
下面注视的人立刻炸开了锅“黑曜剑!那可是黑曜剑!六大名器之一!”
“就这么拱手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