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闻靳深的手指沾上裙摆,时盏气急似的拍打他肩膀:“你这人真是!”
闻靳深仿佛很享受她这样对自己,懒懒圈着她,掌握着分寸在她唇角啄了一下:“逗你玩呢,我哪舍得在外折腾你,况且你现在还怀着我的小千金。”
现在知道说舍不得了。
当初她在4度的晚上徒步回家,那么累还要被他予取予求时,怎么不见说舍不得?
时盏没想过翻旧账,转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是个女孩儿?”
闻靳深腾出一只手握住她手臂,温凉指腹轻轻在她手腕处摩擦:“我喜欢女孩儿。”
“万一是个男孩儿呢?”
“那将就着喜欢吧。”
那天时盏才知道,原来他喜欢女孩儿。
在慌神的间隙,闻靳深的吻再次落在眉心,鹅毛拂过般温柔。他像是恨不得将心间所有温柔掏出来,全部一次性吻给她算了。
他说:“盏盏,你是我见过最贪心的人。”
她鼻间蹙然一酸,沉默着点点头。
两人呼吸彼此交融,她愈发能感受到他灼热体温,他的唇在额间翕动,又蜿蜒至眼角,留下一点湿润,低低无奈叹息一声:“可我简直没办法拒绝你。”
时盏比谁都清楚自己要得多,而且不愿意委屈自己半点去将就,她要他所有明目张胆的偏爱、溺爱、周全、缺一不可,但凡少一样,她都选择不要他这个人。
缠腻两分钟后,闻靳深终于切进正题。
他不停地摩擦着她手腕,吻还在继续,声线低哑到难辨原色的地步:“我们和好吧,盏盏。”
时盏心脏重重一跳,要蹦出来似的,她秉着呼吸,没有回答,也没说别的。
“我还是那句话——”他重重地在她唇角吻了一记,“你没疯,你只是病了,而我正好是你的药。那些抗精神药物治不了你,而我可以。”
时盏不是没想过和好,当初跟他分手的原因,多少也有赌气的成分在,但是七成以上是理智思考后的决定。
但是现在,这个昔日高高在上的男人,满眼温柔地出现在眼前,对她说——
我是你的药。
我们和好吧,盏盏。
时盏沉默很久很久,心中动荡纠结着,最后缓缓抬起眼与他认真的黑眸对上:“如果你真的已经解决好,我就——”
“解决好了。”他生生打断她,“我告诉我妈,我只要你,她同意了。”
“就这么简单?”
“嗯。”
时盏哪肯相信,狐疑地盯着他:“你就说你只要我,你妈就同意了?”
“也不是吧。”闻靳深唇角带出几分薄笑,用轻松无余的语气说,“多说了几遍,她被我念叨烦了,就同意了。”
事实的真相往往与话语相反。
他对温华的原话是——“行阿。不要我和她在一起,那我也不会和你安排的任何人在一起。别妄想着安排我掌控我,我可以不要闻家少爷这个身份,也可以不要dk继承权,非要逼我的话,那我就建议你再养一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儿子,反正我做不到。”
那天温华的脸色难看到用“雷电交加”形容,也并不为过。
闻靳深记得,在温华听过他的一番话后,沉默许久后,几乎是咬着牙说那随便你,随便你罢,我这个当妈的再也不会操心你的事情了!
眼下,时盏将信将疑:“真的假的阿。”
闻靳深抬臂,扣住她的后脑勺压近自己,眼神近距离对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