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时盏强忍着疲倦,拍拍他的手臂:“松开吧,真的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闻时礼不依不饶,“他——”
“闻时礼。”
时盏冷冷一声,“我现在非常累,我不想再待在这里,吵得要死,我只想回家睡觉,你能别烦吗?”
闻时礼神情一怔,目光依旧一瞬不瞬地看她。
就在所以人都以为,闻时礼会冲她发火的时候,他却倏地松手收回领带,一面慢慢地将黑色领带往自己手腕上缠,一面轻笑一声:“谁让我听你话呢。算了吧。”
见他松手,时盏心中暗松一口气,也松开他的手臂。
她不知道——
在她的手指一寸一寸离开时,他都是一直看着的,眼底沉沉的,也不知在想写什么。
时盏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说:“你遇到事还是冷静点吧,别比我还冲动。”
笑容在男人唇角如雨丝抽开,他弯唇:“我的小千岁被别人抢走了,还要我冷静,天底下哪有这种不讲道理的事情呢?”
“感情这种事。”她头一回试着和别人讲道理,“本来就是不讲理的。”
闻靳深低头垂眸,不再看她,一心往腕骨上缠领带,很低地回她一句:“嗯,所以我不会被你选择,也是不讲道理的。”
也没所谓。
反正也没被谁坚定地选择过。
为避免被追着八卦,时盏让闻靳深在0°外面等自己,自己回去和大家说一声后出来。
闻靳深一出酒吧,就摸出烟来抽,心里委实烦躁得不行,他想到小叔看时盏的每一个眼神,对待时盏的每一个举动,皆和小叔平时行事风格完全背离时,他就知道——
大事不妙。
时盏回卡座时,发现一道出来的闻时礼就坐在旁边卡座,离得非常近,近到能看清楚他脸上的每一丝笑容。
他那一卡里全是一众花花绿绿的女人,而他本人,又恢复玩世不恭地风流模样,笑容英俊得扎眼,就像是永远快乐,以前也从没受过任何伤。
“那个。”时盏自罚下三杯酒后,对大家说,“我真的有些累了,你们玩开心,我就先回去了。”
大家也知道时盏近日辛苦得很,也没有多留,只让她路上小心。
时盏注意到温橘并不在座位上,问其他人,也都说不知道,于是只好说:“那待会儿等橘子回来,你们帮我说一声,我先走了。”
“好的时导,你去吧!”
在出酒吧的那段路上,时盏想着温橘在外一直紧跟着她的,想着还是发微信说一下比较好。
时盏:【我先回酒店收拾东西回家。】
时盏:【你不用再帮我收拾,结束后你回去睡一觉,明早收拾自己东西回家就行。】
发完消息。
时盏正准备放手机回包里,温橘突然秒回。
温橘:【我真是日了狗了。】
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