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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盏敛住笑意,双手落在男人将袖口半挽的紧实小臂上,两人肌肤相贴,温度交换,一个微凉,一个滚烫。
“怎么这么烫阿?”她抬头。
闻靳深:“没事。”
刚刚在女洗手间,被他抱着时,时盏就觉得他身体热得异常,于是抬手去摸男人额头:“不是吧,你烧得很厉害阿,脑门上放颗生鸡蛋都能给烫熟了。”
闻靳深低笑:“哪有这么夸张?”
时盏收回手,严肃地说:“不行,我得带你去医院。”
“心疼我?”男人眯着桃花眼冲她笑,眼底星河长明,他低脸在她唇角轻轻亲了下,“还以为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不会心疼我呢。”
?
小没良心。
时盏不喜欢这个新称呼。
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
太过贴切。
没等时盏开口,闻靳深凑得更近,鼻尖几乎抵在她唇角,徐徐问:“喝酒了?”语气里倒是没有怪罪,更多是怜惜,“哪有非喝不可的酒,当心肚子里的女儿。”
——嗡。
微信消息提示音。
两人间静几秒。
时盏以为是温橘被江鹤钦为难找自己求助,主动在他下巴啄一下:“等我,我看个微信。”
闻靳深语调温和:“好。”
也没避讳男人目光,时盏直接解锁手机,点进微信。
消息栏最新的未读并不是温橘。
而是——
千岁小朋友的家长。
时盏:“”
现在找个洞钻,还来得及吧?
恰好,闻靳深修长提示。
【小千岁,如果你和他复合真能发自内心的开心,】
由于没点进对话框,后面的内容看不见。
时盏能感受到上方男人灼热目光,心里一紧,手指落在闻时礼的微信头像上,想往左边一拉,直接删除对话记录。
但是,没想到。
直接点了进去。
“——”
又是大型社死现场。
于是。
内容完完整整地,呈现在男人视线里。
【小千岁,如果你和他复合真能发自内心的开心,得到幸福,那我会义无反顾地盼你好,但是如果不幸,你被他伤害,你被厌弃,那我一定会是你最后牢不可破的防线。】
然后,又是前后两句。
【你记住,小千岁。】
【叔叔爱你,也只爱你。】
——嗒。
时盏直接猛按一下电源键,屏幕黑下去。
她抬头。
撞上男人似笑而非的眸光。
明明和闻时礼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可被他这么一盯着,时盏就觉得自己是个“出轨”的坏女人。
时盏摆正脸色,镇静道:“事情不是你想到那样,懂吗?”
闻靳深敛睫,玩味地一笑,反问:“哪样?”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时盏将那些平日里写文才会用到的四字成语搬出来,“天理昭昭,可鉴人心,我这人也是坦坦荡荡,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乖。”
男人抬手揉揉她头发,内心某处重重往下坍塌。
如果真有什么,也没关系。
谁让他现在已经对她着迷,能迁就任何以前所有他不能忍的,也能打破诸多原则只为与她在一起。他要的也不多,只两样,她,和“小的她”。
时盏用手理顺被他揉乱的发:“你车呢?”
“没开,我坐车过来的。”闻靳深手指在她唇角轻点一下,“我就知道你要喝酒,我本来就是准备来给你当司机的。”
没想到,意外复合了。
“?”
时盏轻轻笑出声:“你烧得站都站不稳,还给我当司机?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叫代驾吧。”
也不知道他烧成这样,不好好在家休息,还往外跑什么。
时盏重新划开手机屏幕,从微信切到某代驾a里。
“再说,”她眼里笑意皎洁,蔫坏儿地,“你也没有驾照阿。”
闻靳深捏她的脸:“好意思说?”
时盏跟他贫:“不是你教我的吗,要做个遵纪守法的社会好公民。”
“嗯,我教的。”
闻靳深眸底笑意掀澜,唇色却逐渐苍白。
注意到男人愈发难看的时盏:“去车上坐着吧,你脸色太差了。”
他近段时间消减不少,现在又是一副病态模样,无端地忍不住叫人心疼。
时盏解锁白色法拉利。
和他一起做到后座里。
时盏坐在右窗处,一上车,闻靳深浑身松散下来,毫无保留地躺在她双腿上,面朝她的小腹,双手抱住她的腰,热热的呼吸喷在她交握的手背上。
他的脸颊摩擦着旗袍丝薄布料:“盏盏。”
“怎么?”
封闭空间里,男人声息暧昧病态,“我好想你。”
其实。
我也想你的。
时盏腾出一只手,冰冰凉地落在他滚烫额头:“睡会儿吧,到家我叫你。”
男人低低嗯一声。
空间安静。
彼此呼吸声格外清晰。
闻靳深的呼吸渐渐变得平顺均匀,看样子已经睡着了,可没超过两分钟,他西装外套里装着的手机就响个没完没了。
“——”
苹果手机原始铃声。
一直在响。
男人被吵醒,不自知地发出一声诱人低哼,类似于喘,又不太像,引得时盏脊背酥得一麻,她故作镇定地拍拍他肩膀:“你电话。”
“嗯?”他低哑微应,像是烧糊涂了。
时盏只好重复:“你手机来电话了,快接。”
闻靳深圈着她腰身的那手不安分地握了握,朝她买乖服软:“好盏盏,你帮我接。”
时盏抽出一只被他压着的手,伸进他西装兜里,摸出手机一看。
——沉杨。
沉杨现在不就在0°里面玩吗。
时盏问:“沉杨打来的,我帮你接?”
“你接。”
他懒洋洋的,音节里全是倦懒。
时盏先点免提,然后再往左一划接听起来。
沉杨的声音混在重金属音乐里传来:“靳深,你他妈来不来阿?”免提后的人音放大数倍,“——盏妹妹人都已经走了,你还不来,真他妈墨迹阿,你不是说要过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