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尝试关机重启,也尝试开飞行模式重连,依旧提示无网络。
时盏掀被下床,揿亮床头灯的同时趿上不合脚的男士拖鞋。
她敲开闻时礼的房门。
对面的男人睡眼惺忪,摇头失笑:“小祖宗,我真的好困阿,你还有什么事?”
时盏晃晃手机:“没有网,你这有wifi吗?”
闻时礼:“没有。”
“那流量我也用不了。”
“流量也没有。”
“——”
怎么什么都没有。
时盏顿几秒,问:“你是个山顶洞人么?”
“”闻时礼笑一声,揉揉惺忪的眼,“我这里没网的,电话也接打不了,早点睡觉吧,乖,真睡不着一楼有书房,下看书。”
时盏不买账,吐槽:“什么山沟沟阿,连网络都没有。”
其实这里并不是很偏僻的地方,而是港城相邻城市北坞的交界处。
闻时礼静静看她两秒,还是老实说:“我这装了信号屏蔽器。”
?
时盏茫然。
隔了好几秒。
时盏眯眼:“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常人谁会没事不用网,还装信号屏蔽器。
闻时礼好整以暇地瞧着她,偏偏头,似笑而非:“要是我说真的有呢?”
时盏没好气:“能是什么了不起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把圈在怀里。
他搂着她,亲昵地圈紧,循循善诱地口吻笑着打断她:“小千岁,要是我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愿不愿帮我保密?”
时盏下识地抬手,推他胸膛:“放开!”
他反而圈得更紧:“问你话呢?”
时盏冷笑:“你不知道吗?——只有死人的嘴巴最紧。”
闻言,男人像是触电般推开她。
时盏被推得差点摔倒,忙忙稳住脚跟,火气上来的语气也不太好:“做什么一惊一乍的阿?”
闻时礼回神般,喉结滚动一下,很快收拾出浮浪笑容:“错了错了,快睡觉吧。”
时盏朝他伸手:“给我安眠药。”
“听你的口气——”男人笑了笑,“像是料定我就会吃安眠药似的,你怎么知道我有呢?”
精神病患者症状各不相同,但是在睡眠这一块儿,都不太好,时盏对此还是稍有了解,但她没解释,只是重复:“给我安妙药。”
闻时礼回房间找药。
折返回来时,时盏注到他手里的安眠药是米氮平,不是她平时吃的氯硝西泮,他吃的这种效果很猛。
她示:“这种我只要一片。”
“好。”
他倒出六片,在她手心放一片后,剩下五片一口气仰头放嘴里。
时盏:“”
这是要安眠还是要自杀?
闻时礼又回到房间,可能喝水了,重新出来关房门时发现时盏还杵在门口,于是又好脾气地笑着:“怎么嘛,不肯回睡阿?还是想跟我一块儿睡?”
时盏掌心躺着那片米氮平。
她思索片刻,认真道:“要是你半夜死掉,我会有责任么?”
这话直接把闻时礼问笑了,他说:“几颗安眠药不至于吃死人的,吃少了对我没效,你再磨蹭的话,我只能理解你并不想睡,而是想我干点别的?”
时盏:“实在不必,我这就走。”
说完转身就走,闻时礼就靠在门沿上,目送她回到房间关上门。
此时此刻——
男人眼底星河流淌,长夜永存。
作者有话要说:“等西府海棠的花期到了,你抽空来看看花,也顺便看看我。”——by闻时礼
——
闻狗下章出现!!这章没有男主,我给大家磕头谢罪,我没有水,这章写的都是铺垫,再次磕头,对不起原谅我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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