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对此众说纷纭。
“真没想到时盏是这种人阿?难怪她会同时和闻家两个男人纠缠不清,我看就是垂涎男色嘛。”
“害,谁让她长了张勾男人的脸呢。”
“有一说一,潜规则男演员就多少有点恶心,人品败坏。”
“她有人品?”
“对阿,她的人品一直被抨击阿。”
“我也觉得!我一想到白时那张无害的温柔脸,就想一拳锤死时盏,她真的好不要脸阿!她就是仗着现在自己名气起来了,不把小演员当人看呗,就胡乱来!”
“呜呜呜呜小白好可怜。”
一开始,时盏听到这些言论时没什么情绪波动,也不在意,像在听他人的蜚语,过耳便忘。直到有陆陆续续好几个试镜男演员敲开她的休息室,各种肢体语言暗示,告诉时盏他们也愿意被潜规则。
时盏:“”
一个二个家里没有镜子,总有尿吧?
倒不是那些男演员长相有多难看,能当演员的颜值都不会差,而是他们言语行动间就透着浓重的油腻感,极易引发生理性不适。
其中有个健壮型的男演员,露着硕大的肌肉,脸上却学白时那种他人难以模仿的文弱羞怯感,一个劲儿递眼神给时盏:“导演,我什么都能做的,我愿意的,您考虑考虑我。”
时盏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你愿意,可是我不愿意。
在赶走第五个意图想被时盏“潜规则”的男演员后,时盏叫来温橘,询问具体什么情况。温橘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处想了会儿,恍然大悟,说:“一定是那个快递店老板!我找他去!”
时盏叫住温橘,说:“找他有什么用。算了,你下次保密工作做好一点。”
温橘觉得很抱歉,软软道歉:“姐姐,我错了。”
时盏淡淡说没事。
她倒不是怕那些流言蜚语,而是不愿意剧组演职人员信息提前被泄露出去,这样会影响后续的电影宣发等问题。
开机时间定在下个月十一号,也就是清明后的第二周周一。
那天本该一切顺利。
准确来说,那天的一开始确实顺利,上百人的剧组在早晨参加开机仪式,大家依次上香拜神后,掀开覆在机器上的红布。正式开始拍摄。
由于是第一天拍摄,时盏并没有将时间拖到太晚,晚上十一点收工。离开剧组时,天空开始飘雨,月色昏淡,路上行人寥寥,真应了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
拍摄场地离酒店并不远,步行十五分钟。
时盏没有带伞,脚步不由加快,晚春的夜晚多少带点凉意,她走着走着,视线停在前方某处,脚步却变得缓慢。
前方有一截路没有路灯。
那里有颗茂盛香樟树,亭亭如盖。
树影下,一柄黑色大伞。
握伞柄的手指,指节分明,熟悉的冷白色。伞檐下压得厉害,不见来人眉眼,却隐约看得清挺致的鼻尖与薄唇。
那人站在夜雨,手里有烟,火星明灭间,他几欲要与周遭昏淡融为一体。
时盏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掉头离开,她渐渐收紧的呼吸,仿佛也要一起印证心中的猜想。
距离不过两米时,那人将烟蒂踩灭在湿漉的地面上,黑色伞檐一寸一寸地往上抬——
清隽眉眼似画,目有远山,遥遥朝她看来。
时盏呼吸一滞。
像在梦中的画面,闻靳深立于树影下,她置身细雨里,他撑着伞看她的目光里,尽数是她辨不清的深沉。
他踏雨而来,包裹在西装裤里的两条长腿十分笔直。
时盏站着没动,等待他的靠近,也仿佛在等待一场宣判。
直至他在她面前停下。
闻靳深把伞送到她上方,他又靠近一步,两人距离愈发近。近到,时盏能闻见他身上常年都有的雪松香,混着点医院的消毒水味。
那天先开口的,是时盏。她抬头,对上他黑漆漆的眼,说:“你醒了。”
闻靳深用手指拂去她眼睫上的一滴雨珠,一边道:“当年那个追着我跑的小姑娘到底还是不见了。”他顿了顿,兀自笑了声,“能狠到不顾昏迷的我,直接打掉六个月的孩子只图和我摆脱关系。”
时盏脑子空白一片,团团糟。她哽了一下,想要说点什么,又在半道被生生憋回去。
她应该说点什么?
面对重新苏醒过来站在眼前的旧情人,到底该说点什么?
闻靳深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待她的回答。他笑得很自嘲,低凉声线里写尽难言的无奈,他说:“你到底是有多看不上我,时盏?”
才让你如此不顾一切地从我身边逃走。
时盏想反驳这一点,但与他对视,让她丧失开口的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作话说过,文案也标了,不好看别强迫自己看,很难吗?我从不否认我写得不怎么样,但是也希望部分读者别自找不愉快,好看的文很多,不用委屈自己看不喜欢的文。也不可能有一本文能做到让每一个看过的读者满意,能找出来吗?找不出。互相尊重,不喜欢弃文取收就行了,也没谁逼你看对不对,去看自己心仪的文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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