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被逗笑,说:“你不结婚么。”
“结阿。”
柳家墨也跟着她笑,“但这并不影响我接济你。”
老友间的玩笑令时盏心情稍有缓和,神色也不再那么僵硬。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不走,我守着你。”柳家墨起身,一屁股坐到旁边的长沙发上,两条腿放上去躺着,“我睡这里。”
时盏:“不用”
“怎么不用!”柳家墨睇视过来,说,“你一个人待着我不放心。”
时盏站起来把冰袋放到桌上,重新躺回到床上,侧躺着的姿势正好对着柳家墨躺的位置。她用手垫在脸下,看着柳家墨,又像是没看,只是在走神发呆。
窗外雷雨依旧,声势不绝。
又静了会,时盏呐呐地自言自语:
“你说,这雷什么时候会停阿。”
柳家墨看着她,说:“嗐,这时候管雷干什么,你好好睡觉吧,明天还得回剧组呢。”
“你说阿”
时盏目光看向窗外白昼般的闪电,又看向柳家墨,固执地问:“这雷到底什么时候会停。”
柳家墨阿一声,无奈地掏出手机来查天气预报。隔了一会,柳家墨说:“上面显示未来一周都有雨,至于这雷雨要持续多久,就不知道了。”
“这样阿。”
“对。”柳家墨说,“快睡吧。”
时盏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最后,直至柳家墨疲累地睡着,时盏也没有合上眼睛,一直盯着看着窗外黑压压的雨景,看乌云翻滚,看电闪雷鸣。
睡不着。
也不勉强自己睡。
隔天时盏到剧组的时候柳家墨也跟在身边,像个称职的不离身保镖。
温橘面色担忧地跑过来。
“姐姐?!”水灵灵一双眼瞪着,温橘站定在跟前,“昨天晚上我很早就睡了,今早起来才看见新闻,我是个罪人,姐姐你没事吧。”
经过昨晚的冰敷,时盏脸上红肿已消,她笑笑。
“没事。”
不止温橘,所有人都很关心。
看时盏的目光里,多多少少都带着探究和好奇。
剧组早会上,时盏面对上百号的人,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平静地告诉大家不必担心自己,各自做好分内的工作就行,其他的不用担心。
中午吃饭时间,时盏拿着盒饭回休息室,没什么胃口,随便扒拉两口。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白时诺诺地推门,视线小心翼翼。他穿着拍戏时的衣服,饰演shā • rén犯,一身黑,妆发也偏阴郁那一卦的,与平时的干净无辜形成极大反差。
“姐姐我很担心你。”白时放慢脚步,缓缓地来到时盏面前,说:“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时盏淡淡笑了下,“那些都是我的私事,我不会带到工作上来的,你安心拍摄就行,其他不用管。”
文弱白皙的少年,藏不住眼底的情绪。
白时沉默会,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脖子都涨红了,说话的声音却依旧十分小声:“姐姐的私事我也想参与”
“什么?”时盏没听清,“你怎么一和我说话声音就变得好小,拍戏时声音不是挺大?”
“那那那”白时有些吞吐,声线澄澈干净,“那是因为跟姐姐说话,我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