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在一片安静里,温橘慢慢弯了唇角,露出一抹讥嘲:“江鹤钦。”她很少喊他全名,还喊得这么认真。
“你有没有良心?”
男人神色一怔。
温橘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为你我闹成这样,你现在让我去嫁给别人。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心?”
有风吹进病房,声音细碎。
能把人的心吹凉。
哪怕九月的天气依旧很热,心却开始无限变凉。
面对温橘的目光,江鹤钦产生想要逃的冲动。第一次,他在女人面前露怯。
还是个小姑娘。
须臾后,江鹤钦无声笑了下,一手握着她,一手示意她看自己的腿:“我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耽误你,懂吗?”
“”她看一眼她的腿,点了头,“我懂。”
护工在这时敲门进来。
是名男护工。
男护工以为温橘想要自行把江鹤钦扶到床上,于是忙上前来:“我来吧。”
温橘松开他的手,起身站到一边。
她静静看着男护工抱住江鹤钦的腰,熟练无比,像看周琴无数次抱起爸爸的腰那样,抱住,手臂收紧,浑身使劲,然后把人抱到床上。
倘若这样过一生
那一瞬间,温橘觉得一生好长好长,长到令人觉得发指的程度。
男护工把他放到床上后,拿来的干净病号服。脱掉江鹤钦的裤子的时候,温橘也没有回避,目光平静地看着。
他腿上被砸到地方乌青一片,左边大腿正中部的位置。
可他感觉不到疼。
又等男护工替江鹤钦清理干净离开后,温橘才到床边坐下。
经过一番折腾后的江鹤钦看起来很疲倦,瘾君子似的樱花眼看起来更为慵懒,他的英俊人尽皆知,哪怕这样颓丧病态的他,也是人群里数一数二的好看。
她就是为这样一张脸着迷。
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谈话。
只是在晚上临睡前,江鹤钦服过药以后,半寐半醒间闻到小姑娘身上的青草香。而后,耳边轻轻落了句两话。
“可你已经耽误了。“
“对不起。”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病房里却空空如也。
风灌进来。
浅蓝色窗帘不停摆动着。
江鹤钦睁眼,满室空旷和寂静,他像一只被人遗弃在街边的流浪狗。
像不被选择的nb
像被黄昏抛弃的最后一抹余晖。
她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破防鸟。
这狗男人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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