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真该缝上。”沉竞原用扇子挡嘴,咬牙切齿地对着夏尔临道。
夏尔临挠了挠后脑勺,他说错什么了吗?
他说的是实话!
“沉公子何必与我解释那么多?”林见深道,“你……该不会有一点喜欢我吧?”
夏尔临嘴快道:“怎么可能?原兄没心没肺的,我就没见他喜欢过谁。”
沉竞原刚刚鼓起的勇气,被夏尔临这番话灭了。
“哦。”林见深点了点头,“那就好。”
“看来你是不喜欢我的,那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就这样了。”沉竞原站起身。
夏尔临也跟着站起来:“原兄,今晚我们是去醉仙楼?还是去天香楼?又或者是飘香阁?这些地方各有千秋,我真是不知道选哪个好。”
沉竞原阴沉着脸,没回答。
“我送你们。”林见深道。
“不必了。”沉竞原快步往外走。
夏尔临一看沉竞原走得飞快,不好意思地对林见深说:“他就是这个狗脾气,你别太在意。”
“不会。”林见深说。
“那我走了,以后若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找我。”夏尔临说完已经看不到沉竞原人影了,“原兄,你慢着点,等等我啊!”
沉竞原走出大门,并没有看到任海钧坐的那辆马车。他问家丁:“任海钧呢?”
“刚刚离开。”家丁回答。
夏尔临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沉竞原的身边:“原兄……你……太快了。”
“你才快。”
沉竞原没上马车,往金瓜村中走去。
林见深住的地方,算是金瓜村比较边角的地方,周围没几个邻居。
夏尔临爬上了马车,对车夫道:“跟着你家公子。”
怎么就忽然生气了呢?
难道是因为人家林公子不喜欢他?
沉竞原的眸光四处搜索着,村里不少人见他衣着不凡,都好奇地盯着他看。
“原兄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夏尔临说,“你还没有回答我,今晚去哪里玩呢,我都不知道选哪个地方。”
“那就都去。”
夏尔临问:“我又不会法术,怎么都去?”
“把你劈开就可以了。”沉竞原冷漠地说。
夏尔临抖了抖,他跑到了车夫的旁边:“你家公子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车夫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夏尔临。
“你怀疑是我害的?怎么可能?”夏尔临一脸无辜,他何德何能,可以破坏原兄的美好心情?
“方才那个在林见深家门前大喊大叫的是谁?住在哪里?”沉竞原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知道那身影之前在林家门前吃过瓜。
吃瓜村民特别兴奋地说:“公子,我带你去!”
有村妇一手抱娃,一手抓着瓜子磕:“这沉公子该不会真瞧上林见深,要为林见深复仇了吧?”
“长得好看真有用。”
“赵氏那个大嘴巴,是该被教训教训。”
沉竞原还未走到熊家门前,就已经听到了赵氏那刮耳朵的声音。
如果形容一个人的声音好听,是好听到让人怀孕。
那赵氏尖利的声音,就是难听到让人流产。
“林见深把我们家大昌伤成这样,你也不去找林见深,我这是什么命啊,嫁了你这么一个没有用的男人!”赵氏一边说着,一边锤着熊巨山的胸口。
熊巨山道:“我了解深深,他不是那种随便动手的人。儿子这样我也很心痛,但是……”
“但是什么?你就了解林见深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我的儿子天真又善良!分明是林见深心狠手辣!”赵氏哭诉道。
熊娇娇弱弱地说:“娘,哥哥以前还偷看过林大哥洗澡,他……”
“你这个赔钱货,给老娘闭嘴!”赵氏扯着女儿的头发,便怒骂道,“生你下来不是为了让你跟我作对的,你哥做了什么都是对的!你这个当妹妹的,就该听他的!你一天天的帮林见深那个外人做什么?”
“大昌他娘,你快住手,别把娇娇弄疼了。”熊巨山手足无措地恳求道。
“你绐我闭嘴!今天才挣了多少银子,你还在这里教训起我来了!”赵氏怒骂道,“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当初就应该嫁到银马村去!怎么着都比跟着你过穷日子好!”
熊娇娇哭诉道:“娘,我知道错了,以后我都帮着哥。”
虽说这一家人都在家里吵架,但是在门口就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光是听声音就和看大戏似的,就连情景都很容易浮现在脑海中。
夏尔临感慨道:“那个婆娘说话太有杀伤力了。”
沉竞原踢开了门,昂首阔步地闯进了熊家。
“你……你是谁?”熊巨山惊疑不定地看着沉竞原。
这位公子穿的是绫罗绸缎,就连靴子上都镶了玉,不是他们这种乡下的泥腿子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