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女人抓起来。”沉竞原偏头对家丁道。
家丁一拥而上,把赵氏擒住。
赵氏哭喊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就这么闯进了我家里?”
“王法?你指望着王法整治我?看来你不知道什么叫纨纟夸!”沉竞原冷然一笑,手里的扇子打向了赵氏的脸。
熊巨山想拦住沉竞原,却被沉家的家丁拦住,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打我?”赵氏嗓音凄厉地问,她好好的在家,怎么还被打?
沉竞原又一扇子打在赵氏的脸上:“你说呢?”
赵氏心虚地转动着眼珠子。
该不会是给林见深喝了加料的酒,被发现了吧?
这沉公子说不定喜欢那许家小姐,门当户对的妻子变成了穷鬼,谁都会不开心的吧?
“你的想法没错,我就是因为这个才这么生气。”沉竞原高深莫测地看着赵氏。
这赵氏的眼神不对劲,显然藏了秘密。
赵氏不敢和沉竞原对视,她看着自己的鞋尖,不吭声。
她收了别人的钱,要是把事情抖出去,对方不得过来找她麻烦?
“别惹不该惹的人!”沉竞原扫了眼熊家的各个房间门,找到最有可能是熊大昌的房间后,他大步流星走过去。
“别碰我儿子!”眼看着沉竞原走向儿子的房间,赵氏吼道。
夏尔临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赵氏露出了一个贱兮兮的笑容:“我们原兄啊,就喜欢反其道而行,本来你不说,他可能还不会动你儿子。”
他挺支持沉竞原揍赵氏和熊大昌的,一个包庇儿子,纵容儿子恶行。
—个在母亲的纵容下,竟然还偷看人家林公子洗澡!
这怎么可以?
“咦……”屋内传来了沉竞原疑惑的声音。
夏尔临走进去,看到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熊大昌。
“原兄,怎么了?”
“你自己看。”沉竞原把被子一掀。
夏尔临看到熊大昌那处,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娘啊!林公子,真不是一般人。”
“干得好,对付这种东西,就该下狠手!”沉竞原忽然笑起来,胸腔中的郁结就此散开。
夏尔临憨憨地问:“原兄那么开心,是因为你调戏林公子的时候,没有被剁手吗?”
“你少说话,不然我真叫人把你的嘴绐缝了。”
夏尔临捂住了嘴,这年头,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不要碰我儿子!”赵氏歇斯底里地吼道。
熊巨山朝着赵氏喊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你快说啊!”
熊娇娇低着头不说话,其实心里觉得这沉公子干得漂亮。
“尔临,你说,我是把他的手绐剁了,还是把脚给剁了呢?”屋内,沉竞原询问夏尔临。
夏尔临不说话,指了指熊大昌的眼睛。
沉竞原压低嗓音问:“你就不能说话吗?”
夏尔临:???
不是你让我别说话的吗?
男人的心,海底的针!
“快配合我。”沉竞原又道。
夏尔临配合道:“当然是把那双眼给挖出来了,免得这一双贼眼到处乱看。眼珠子挖出来之后,就剩下黑洞洞的眼眶,想想也挺好玩的。”
吃了药还处在昏睡中的熊大昌像是感知到了危险,身体瑟瑟发抖。
“有意思。”沉竞原说。
“不可以!你们不能把我儿子的眼睛给挖了!”赵氏大声喊道,“我说,我什么都说了!你们不要动我的儿子!”
沉竞原拖了一椅子走出去,动作看。”
赵氏道:“林见深成亲那晚,有人绐我钱,让我在林见深喝的茶水中放mí • yào。”
“mí • yào?”夏尔临若有所思。
沉竞原想到花轿无缘无故抬错的事情,又想到许沬如在任海钧面前那矫揉造作的模样,问:“许沫如指使你这样做的?”
“这……我没见过许小姐。”赵氏说,“来的是一个面目普通的男人,他给我钱,让我那样做。”
沉竞原用扇子轻拍着自己的手掌心,问:“再看到那个男人,能认出来吧?”
”能。”赵氏硬着头皮回答。
“除此之外,还有吧?”沉竞原眼眸凶戾地看着赵氏,熊大昌和林见深在一个村子那么久,没道理正好在今天行不轨之事。
赵氏被他盯着,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上,头皮发麻,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