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义离开那日,父亲将家里所有的银钱都给了他,鼓励他好好赶考。他朝着父亲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他离开之时没有与我说上半句话,只塞给我一封信。
在廖文义离开后的日子里,我每晚都将他给我的信看上几遍,他在信里头告诉我,让我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向我提亲。
可我就这样等啊等,一直没有等到他归来。
父亲因为一场伤寒,家里居然翻不出半个铜子来抓药,就这样去了。父亲的坟前,就只有我一人孤零零地站着,秋风萧瑟,冥纸飘飘。廖文义他,终是食言了。
父亲离世之后,家里少了他教书的俸金,我只能替村里人浆洗衣服,赚点小钱过活。那双写字的手,早已肿胀发红,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那天,我咬着牙在寒冷的江边拍打着衣裳,一双皂黑色的靴子停在了我面前。我抬头一看,泪水止不住从我的眼眶往外滑落。他,廖文义终是来了,我终是等到了他。
廖文义带着我在父亲的坟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他在父亲的坟前许下承诺,一定会照顾我一辈子。我笑着让父亲安息,我坚信廖文义一定会对我好。
原来廖文义在赶考后,终于考上了。他很得圣上的赏识,向圣上提出要回廖家村任职,圣上答应了,但要他在京当职两年。
两年后,他要回廖家村,先来了这里,履行当初的承诺,娶我为妻。
就这样,我跟着廖文义回了廖家村。
廖文义回村的时候,村里人都出来迎接他,因为他是廖家村里至今唯一一人高中的,让廖家村的人长脸了。
他带着我回了他的家,拜见了他的父母。可他父母在得知我的身份上,脸上露出了不明的表情。起初,我以为他们是还对我不熟悉,却不知道他们在得知我身份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