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并未心软。只淡淡道:“你听我命令行事,我自会保你一家四口性命。否则,不必等日后舅母动怒,我现在便发落了你们。”
白芷的心妨彻底被击溃,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奴婢一定听令行事,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
一盏茶后,白芷低着头出了屋子。
愤怒不已的紫苏,气得红了眼:“小姐,永安侯夫人怎么能这样对你?你想考太医院,她为何要从中阻挠?”
甘草也是满心困惑:“是啊!奴婢也想不通。”
这些年,程锦容住在裴家。永安侯夫妇待她样样周全,委实不能说不好。可自从小姐坚持回程家之后,永安侯夫妇就变得不怎么对劲了。
具体怎么不对劲,甘草也形容不上来。只是一想到和善笑容背后的阴冷,就不寒而栗。
程锦容反而十分镇定从容:“想不通就不用想了。我要报考太医院之事,她休想阻拦。”
“甘草,你每日随我去药堂。这些事你不必管。紫苏,你牢牢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都不能放过。”
甘草颇有自知之明,对一切要动脑动心思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干脆利落地点头应了。
紫苏一挺胸膛:“小姐放心,白芷就交给我了。”
程锦容笑着嗯了一声。
真正的忠心,无需挂在嘴上。
她的身边,有紫苏有甘草,足矣。
……
“荒唐!胡闹!”
上书房里,传来钱太傅怒气冲冲的斥责:“裴公子怎么能私自带六皇子殿下出宫?若出了差错闪失,你要如何交代?我又有何颜面去见皇上?”
裴璋和六皇子一进上书房,就被心急如焚的钱太傅喷了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