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挑眉一笑,并不多言。
圣前当值,不宜多言。朱启珏将玩笑的心思压下,低声问道:“你二叔已经回来了,‘家事’也该料理清楚了!”
平国公府的“刺客命案”,成了一桩悬案。
朱启珏和贺祈亲如兄弟,早窥出了几分不对劲。只是,贺祈没有明言,朱启珏也不便多问。现在贺凇回来,总该有个交代了。
贺祈目中闪过一丝凉意。
是啊,这些恩怨,也该一并了结了。
……
平国公府。
贺凇奔波赶路一个月,昨日回京就进宫觐见。回府后疲乏不堪,当即便睡下。睡了十几个时辰才睁眼。
此时,母子两人终于独处说话。
“阿凇,”太夫人的目中露出疼惜心痛之色:“你憔悴了许多。”
母子两人十余年未见,昔日的俊朗青年,现在已是威风赫赫的军中武将。只是,贺袀之事对贺凇是沉重沉痛的一击。贺凇病了一场,尚未痊愈便急着赶路回京,一路奔波劳苦,贺凇咬牙撑了过来。
憔悴消瘦,也在情理之中。
贺凇忽地跪了下来:“母亲,儿子不孝,二房之事令母亲操劳伤心了。”
短短两句话,听得太夫人心酸不已,眼眶陡然红了:“阿凇,是娘对不住你。这些年,你在边关领兵打仗,为国朝尽忠,为贺家挣下赫赫军功。可娘没管教好儿媳,没教好阿袀姐弟两个。是娘对不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