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等了片刻,也没等来少君表妹的嘘寒问暖,一颗心如泡在黄莲水里,又凉又苦。蔫头耷脑地走了。
吉祥看着表公子怪可怜的,小声对冯少君说道:“小姐,表公子看着好可怜。”
冯少君瞥了吉祥一眼:“长青那么喜欢你,你要不要可怜可怜他,嫁给他算了?”
吉祥立刻改口:“小姐做得没错。既没这份心,就该趁早打消表公子的念头。免得表公子痴心愈深,日后更痛苦。”
这么想就对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冯少君随口笑道:“现在就剩我们主仆两个了,走,继续逛园子去。”
小姐今日心情真是好得很呢!
吉祥笑眯眯地点头。
……
知春堂。
沈祐湿淋淋地回来,扔下一句“备水”,就进了净房。冲洗后,换了干净的武服,心里的郁火却未散。
换在平日,沈嘉早就跟进知春堂,在他耳边絮叨个没完了。
今日,沈嘉连个影子都没露。
十几年的兄弟情谊,就这般禁不住考验吗?
沈祐拎起长刀,进了练武房,直至天黑才出来。
主子练刀的时候,不准任何人惊扰。小厮赤霄一直在练武房外守着,见主子出来了,忙迎上前:“公子,夫人打发人来催过两回了,说备了家宴,请公子过去。”
去家宴,意味着又要和冯少君打照面。
沈祐沉默片刻,说道:“你去回禀一声,就说我落水不适,家宴就不去了。”
赤霄不敢多嘴,低声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