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赤霄回来了:“夫人叮嘱公子好生歇息,要是不舒服,就请大夫来。”
二婶娘总是这般善解人意。
沈祐眉头松了松,问了句:“三哥怎么样了?”
赤霄清了请嗓子应道:“回公子,三公子也说落水不适,不能去家宴。”
天色渐黑,知春堂廊檐下的风灯被点燃。被风吹得摇摇摆摆,光线忽明忽暗。
沈嘉住的院子,和知春堂只隔了一道墙。
沈祐走到墙边,站定不动。
站了许久,墙那一边也有了动静。先是细微的脚步声,后来踱步声越来越重,仿佛要将所有闷气都踩在脚下。
沈祐心里的郁气忽然就散了大半。
他没动,也未出声。
“沈祐!”墙那边,终于响起了沈嘉熟悉的声音:“你过来!”
沈祐目中闪过一丝笑意,没说“为什么不是你过来”之类,纵身一跃,上了墙。然后,悄然无声地落下去。
就如一只轻盈的蝴蝶。
这一手轻身功夫,着实令人惊艳。
月光下,沈嘉臭着一张脸,瞪着俊美迫人的堂弟:“知道你身手好,在我面前显摆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给你道好。到少君表妹面前显摆去!”
最后一句,就像喝了三瓶陈年酸醋,酸意冲天。
沈祐无奈地看着沈嘉:“我没抢你的心上人。”
沈嘉愈发酸了:“我知道。你不是插哥哥两刀的人。是少君表妹对你一见倾心。”
沈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