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忙。”安桐停下动作,舒展骨节,“就是年后要开学了,我提前查了些课程资料。”
容慎绯薄的唇角掀起微不可觉的浅笑,看着眼前这张白净温软的脸庞,埋在骨子里的念头正蠢蠢欲动的发酵着。
他从未自诩正人君子,何况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是个男人都君子不起来。
容慎喉结不断起伏,烫热的掌心落在她脑后,作势就要吻她。
然而,距离在缩短,安桐的小眉头也越皱越明显。
直到彼此的唇瓣即将贴上的瞬间,男人意味不明地眯起眸,喑哑的声调透着薄笑,“怎么这个表情?”
“没。”安桐食指在鼻尖下擦了擦,“酒味有点浓……”
任凭容慎如何蠢蠢欲动,听到这句话也没什么心思再继续了。
显然,他被嫌弃了。
男人沉沉地叹了口气,扣着她的脑袋按在怀里,十分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新年想回香江过还是留在湛州?”
安桐听着耳边沉稳的心跳,良久,时间在静寂中变得漫长,她却一直没出声。
容慎蹙起眉,正准备托着她的下颚,安静的客厅里响起了女孩清澈干脆的嗓音,“哪儿都行,我跟你过。”
言外之意,这个新年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男人心头一热,垂头贴着安桐的侧脸,“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没有。”安桐无意识地拨弄着衬衫的纽扣,“往年我都一个人在家,很久没出去过了,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一个人生活久了,就会失去探知的欲望。
尤其她长时间被心理疾病困扰,排斥与外界接触,也快忘了期待新年的滋味了。
容慎低眸看着她恬静安然的脸颊,有力的臂弯再次将她圈紧,“既然没想法,那就先定在湛州过年,如果中途想回香江,我们随时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