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故意把灾厄往小了说,实际上这次鼠潮的规模是空前的大,但不这么说,便哄不住这个顶着副巡督官职的草包。
“那应该……”这位副巡督稍稍缓了些神,心下也有了些想法。
他家略有些资产,替他这个次子捐了个副巡督这个小职位,平时雷打不动地抓着这铁饭碗吃饭,日子可谓安生。但他要跑掉的话,这个职位铁定要丢,还很有可能要被追究责任!
如果络腮胡有办法的话,那能不跑便不跑吧……若是能挨到雨过天晴,那自己还能升任正巡督,哪怕作为家业继承人的大哥,日后说不定都有求于自己的时候!
“巡督爷,警局里有不少武器,若是您用这些库存来武装平民,便能守住这个街区,那这次鼠潮不仅不是祸,反而是大功一件啊!”
络腮胡直接改口叫“巡督爷”,这使这位留守的副手心神一动,但私自散发武器武装平民这种大胆的事,依旧使他心生畏惧,不敢轻易去做。
络腮胡也不好再催促,于是使了个眼色给王虎,王虎心领神会。
“巡督爷,这次鼠潮本就规模不大,而那些老鼠有食物就停在原地不走了,大多滞留在沦陷区,还饿着肚子来这片街区的,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这么多街区都因为防线失守而沦陷了,就您守住了!这么容易捡到的大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王虎不好威逼,因而满口不离“利诱”二字。
“我跟巡督爷说话,你瞎插嘴什么!”络腮胡表面上瞪了王虎一眼,但眼神中划过一丝赞许。
“……小陈,拍一封电报,就说因为抵御鼠潮,库存的武器和dàn • yào损坏、消耗掉了百分之八十,请求上级的补充。”
副巡督咬了咬牙,看似是叫小陈,实际上是答应了络腮胡。
而且他还耍了个花招,一字不提将武器dàn • yào用于武装平民,只说是因抵御鼠潮而损坏、消耗掉的,顺带着清一笔以往贪-污了的账目。
在大事上他没什么主见和胆子,但论怎么吃笔墨饭,他这个副巡督可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