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捕鼠最积极的,反而是那些无家可归的贫民,只要将一只可爱的萤火鼠,连皮带肉地一齐吃下去,那么快要在寒风中昏厥过去的头脑,僵硬得像铁块般的身躯,便能重新恢复一阵的活力。
自己就可以继续在这世道上苟延残喘下去。
冬日的藤篮街,在街头巷尾随处可见一丛丛小火堆,围坐在旁的衣衫褴褛者,将自己今日在寒风中拾到的可燃物放在火堆中,把血迹斑斑的萤火鼠尸体挑在火上烤,烤得半生熟便迫不及待地吞咽下肚。
王虎给他们发了些柴火,一些旧冬衣,其他的也顾及不到那么多了。
甚至指望他们在死前能多杀几只老鼠。
许多人在一次呕吐、腹泻、发烧后便再也站不起身来,被同伴剥下衣服,然后被仵作抬走尸体,扔入火堆,化作其他人取暖的燃料。
但更多人活了下来,甚至原本干瘪的身躯上还多了几分油水,眼里也仿佛闪着绿光。
“柴神虎哥,今天,五只。”一个贫民头子带着一队贫民,人人手上都拎着一只还在滴血的萤火鼠,王虎点了点头,给他们免费发放了柴火,就让他们在这烤火吃。
整条防线逐渐热闹了起来,由于王虎对打死萤火鼠的贫民都免费发放柴火,因而贫民们也干脆聚集在这用餐,也给王虎取了个“柴神虎哥”的绰号。
甚至形成了一个交易市场,从死人扒下的破靴子,缺了口的菜刀,生锈的小刀,只剩下底-火的空弹壳,都是最为简单也随处可见的货物。
“今天这餐油水足!”这个贫民头子摸了摸嘴,摇摇晃晃地走到王虎身边:“虎哥,鼠潮来了,咱们哥几个来帮忙的话,能给个什么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