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左全出门,祁涟就吩咐了采衣去厨房端盆热水来,她给左脉之擦擦脸。
关门转身,却被本应该好好躺在那里,这会儿却端正地坐在床边的人吓了一跳。
左脉之一身与同祁涟同款的大红中衣,红色柔和了他的眉眼,衬得他越发俊美矜贵,发髻因方才的摩擦而言有些凌乱,一双灿若星子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祁涟眼睛不自觉地瞪大,可很快又回过神来,方才他是装睡的。
“你装醉酒来骗我?!”祁涟忿忿地将手里拿的帕子朝左脉之扔去。
左脉之伸手就接住了祁涟扔来的帕子,见她恼怒,左脉之似觉得有趣般笑出了声,“我若不装醉,那些人又怎么能放我回来呢!再说了,咱夫妻间的情/qu,那能叫骗吗?”
窗外的左安听见左脉之这般笑声,哪里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抬手捂住险些要露出来的牙龈以保持他左侍卫历来严肃刚正的形象,抬手挥走了正托着解酒汤走来的采衣。
最好的解酒药都在里面了,还要这劳什子东西做什么!
……
夫人娘子们都脸皮薄,不忍心折腾这般英俊的新郎官,可那些年少轻狂的公子哥儿们可就不会放过这样一个作弄左脉之的好机会了。
特别是叶幸司,见他今日接亲这般顺利,又备受岳父大人的青眼,那厮瞧着心里很是不满,在宴席之上更是死命地灌他的酒。
他一人起哄还不够,又将崔晔几个一起喊了过来,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当然,酒也灌了左脉之不少。
左脉之显少在外饮酒,也从没喝醉过。
所以今日左脉之装醉的时候,叶幸司虽然心中生疑,但还是放了他回来。
毕竟若是将他得罪的狠了,事后被这厮作弄他是后悔也来不及的!
祁涟侧着身子不看他,嘴里嘀咕道,“真醉了不回来才好呢!”
左脉之听见她的腹诽,轻轻起身凑到她身边,一张脸笑得桃花潋滟,“我要是不回来,今晚你可同谁洞房去?”
祁涟立马闹了个大红脸,抬手就要去拧他的手臂,“你说什么荤话呢!”
女郎脸上霞飞漫天,眼睛里也沉着一汪清泉。那双嫩如春笋的手一下便被左脉之给拿住,一个用力,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他身上倒去。
左脉之稳稳地接住了她,笑得更高兴了些,“今晚是你我的洞房之夜,你我已经是夫妇了,这些话不就该是夫妻闺房之间的调/qing/之语吗?”
祁涟:她以前是怎么会觉得左脉之是个清冷出尘,如孤山之青松,寒空之皓月一般的谪仙人的呢!现在看来当初完全是瞎了眼。
在此事面前自认脸皮比较薄的祁涟选择了装作没听见左脉之的这句话,想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奈何男女之间力量实在悬殊巨大,祁涟的手纹丝不动,就似牢牢地吸在了左脉之的手上。
左脉之一弯腰一躬身,右手穿过祁涟的腿弯就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