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涟小小地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揽住他修长的脖颈,“你要做什么?”
左脉之笑,“洞房花烛之夜,你说我要做些什么?既然新娘子脸皮薄,那自然就只能让为夫来担起教你洞房的重任了!”
他的热气喷洒在祁涟脸上,直让她觉得脸颊之上似要燃起来一般。
轻松地抱起祁涟,左脉之几步吹熄了屋内的烛火,只留下最大的一对儿龙凤喜烛,照亮屋内的一方小天地。
祁涟一被左脉之放上床榻就滚了两圈,到了拔步床的最里面,又拉起被子将全身裹紧,只留下一双眼睛还露在外面,瞧着背光站在床边的左脉之。
左脉之瞧她这一脸防备的样子就笑了,“平日里可没见你有这般灵活的时候。”
他只觉得如今的祁涟是这般灵动可爱,一如当初他年幼之时在御花园之中被她逗弄的时候,涟漪公主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谁也不知道当年他在凉州城外的雪地里见到祁涟尸身的心情,那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生与死一下将人之间的距离拉得那般遥远。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躺在大雪覆盖的旷野之上,知道他再也不能看见涟漪公主明媚如春的笑容了。
而如今,她又回来了。
“那我也不知道光风霁月的南烛公子也有骗人装醉的时候。”祁涟还嘴道。她可不知道左脉之这会儿心里在想些什么。
左脉之回神,笑了笑,丢下一句“我去梳洗”,然后就去了屏风后面的净房,只留下祁涟一人在床上胡思乱想。
不过一会儿床后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那是左脉之在沐浴。想到方才男人红色的中衣之内若隐若现的修长躯体,祁涟脸慢慢开始发起烫来。
左脉之沐浴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他就带着一头略带湿意的头发从屏风那处转了出来。
他拿着一张棉帕动作麻利地擦干着自己的头发。祁涟看他也不知什么动作,那一头湿发很快就干了。
左脉之自然是知道祁涟一直在观察他,甚至眼睛眨也不眨,可他却十分享受这种被那女郎专心注视着的感觉,心情愉悦地甚至脸上一直挂着淡笑。
他随手将湿帕子搭在一旁的木施之上,瞥了一眼还在出神的祁涟,嘴角翘了翘,就开始解衣带,一片雪白的胸/膛很快露了出来。
“你脱衣服做什么?”祁涟回神见他的动作赶忙道。
左脉之猛地拉起床上大红色的锦被,一下就躺了进去,“烛火都吹熄了,当然是要睡觉了。”说得理所当然,“怎么,新婚之夜难道新娘子连床都不让人上吗?”
祁涟噎住了,若是真不让左脉之上床,明天府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这个新夫人呢!
算了!反正她也困了,干脆睡觉。
闻到锦被上垂落银鎏金球熏香的味道,甚至左脉之身上淡而柔和的白梅香气。祁涟渐渐地起了睡意,闭上了眼。
可惜,有人并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