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似乎是很轻地笑了一声,黑泽久信没有听清,正疑惑着,琴酒突然就翻脸了你还想待多久?事情解决了就给我让出来。
好吧。黑泽久信嘟嘟囔囔,把身体还给了琴酒。
琴酒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拿出手机开始给这次任务收尾。虽然这次任务主要负责人并不是他,但毕竟这件事有弟弟插手,他还是任劳任怨地开始收拾残局。
琴酒一心二用,一边和黑泽久信说话最近你还有什么事要做吗?
黑泽久信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或许没有了?
琴酒立刻冷酷无情地说那你去另一条时间线玩玩吧,我这边没空理你。
?黑泽久信一懵,很快联想到刚才琴酒说的话,胆战心惊地问我记得我的身体现在在组织的控制中,哥,你不会是打算和组织翻脸吧?
什么,他这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了吗?他甚至还没和这边的琴酒说过自己想让他离开呢。
琴酒停顿两秒,回答你想多了。
和组织翻脸?现在还不是时候。只是稍微动用点手段,不太适合被黑泽久信看到的手段。
黑泽久信没懂,不翻脸的话,琴酒准备怎么做?
琴酒感受了他的疑惑你不需要知道这些,自己去另一边玩上两周。
这一会黑泽久信感受到了琴酒话语里的狂风骤雨,他明白了。就像小时候,琴酒从来不会让自己看到他带着一声硝烟和血腥味回家,现在的琴酒也想把他推开。
我现在已经成年了。黑泽久信说。
琴酒坚决地反对我知道。跟着我你会犯病,会影响我。
他说的是黑泽久信时不时就发作的tsd。
他不说黑泽久信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毛病。但他确实没把这个问题治好,上一次直面被狙击的尸体都让他有所不适。黑泽久信一时哑口无言。
我突然又不想了。他幽幽地说,我也不想哥哥去做危险的事。
琴酒敷衍地哄他别闹。更危险的事我都做过。
黑泽久信知道自己这是在瞎操心,琴酒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危险这个词更适合用来形容琴酒本人,应该担心的是琴酒将要对付的人。
好吧。他只能被迫同意,决定有机会就去另一边积极接受治疗,不让琴酒再有拒绝他的机会。
他嘟嘟囔囔地说你可别受伤,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你在另一边也最好别给我惹事!琴酒严厉地说。
如果不是不想让黑泽久信看到过于血腥的场面,琴酒是绝对不会把人赶到另一边去的。
琴酒并不清楚黑泽久信在另一边的情况,但是从他的各种让人气得咬牙的表现来看,他显然过得不错,甚至可能自由过了火。
琴酒想起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强调不许飙车,别胡来,给我学点正经警察该学的。
学点正经警察学的,比如逮捕你这种?黑泽久信在心里腹诽,嘴上乖巧回答是是是。
他溜得很快,没再拖延,怕耽误琴酒的行动。
大概是因为和琴酒坦白了身份,现在他基本能自由地在两边穿行。但是据系统所说,他最多只能在那边待到二十二岁。
因为二十二岁是系统找上门的时间,时间线从那时起就在融合了,一条时间线上只能有一个黑泽久信。
黑泽久信一去到另一条时间线就把琴酒的话给抛在了脑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腿刚能下地就跑出去和朋友飙了一局。
黑泽久信的伤一向好的很快,他的腿明明受了枪伤,却一个多星期就能下地了,速度快得过于不可思议,他猜测是因为自己是组织的实验体。
于是黑泽久信难得感谢了组织一回。
“听说你好得很快?惊人的恢复力啊。”松田在电话里感慨。
黑泽久信不信他是简单来慰问的,直截了当地问“松田学长,你直接说吧。”
松田没好气地说“我不介意你跟我客套几句。你周末有空出来吗?”
黑泽久信听到周末,就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回答“有空啊,怎么?”
松田也不啰嗦,郁闷地说“隔壁办公室的几个女同事找我们玩。想到你腿好得差不多了,就想叫上你。”
“女同事……是找萩原学长的吧。”黑泽久信见怪不怪。萩原去到机动组后依旧有着非常好的人缘,经常会有别的部门的女警察找他玩。
萩原如果有空就不会拒绝,但是也一定会拉上松田,很正气地说什么不能让人误会,人多一点对女同事好。
松田一开始还觉得无所谓,去就去,但是后面发现不行,跟着萩原去简直就是全程做工具人,女同事们都围着萩原转,自己在旁边只能发呆、拎东西、探路,实在是太过于无聊了。
某一天松田灵机一动,叫上了关系还不错的黑泽久信,在那之后,黑泽久信就加入了他们,光荣成为工具人二号。
不过黑泽久信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能吃能玩,还不是一个人,明明是很好的休闲。
“是,你也很清楚嘛,就明天,上午十点左右我去接你。”松田说,“我知道你还和人约过飙车,能飙车就不许拒绝我!”他不给黑泽久信拒绝的机会,飞快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也没拒绝过啊。”黑泽久信无奈。
第二天松田的车如约来到了警校门口,萩原在车上冲着他打招呼“小黑泽,早上好啊。”
“上午好。”黑泽久信轻快地说,“这次又是玩什么?”
“游乐场。她们说不敢去鬼屋,就拉上了我。”萩原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向黑泽久信,“小黑泽去过游乐场吗?”
“没,这是第一次。”
萩原只是顺口一问,没想到他真的没有去过,不由说“我还以为你会和你哥去过呢。”
黑泽久信打了个寒战,他还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和琴酒在游乐场愉快玩耍的画面。再想象一下琴酒坐在过山车上的样子,想必也是一往的面无表情。
不行,这个场面太诡异了,再想下去过山车都要变得索然无味了。
黑泽久信急忙打住自己的脑补。
汽车停在游乐场停车场,三个人下了车,就看见不远处有两个女孩向他们挥手“萩原!”
萩原扬着笑走了过去,黑泽久信低低地问“好像不是上次那几个?萩原学长又认识了新朋友?”
松田点头“你知道他,萩的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