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桑雅病房外最多的就是伪装后的狗仔。
今天狗仔全部肃清,她病房外冷冷清清。
她现在算是众叛亲离了,工作室也是铁定要解散的。
薛剑来给她送过一个果篮,一盆她喜欢的蝴蝶兰,再就没其他人来过。
刘艺晴也来过,但她没见。
对桑雅来说,没人来最好。
来了也是看她笑话。
恢复到第三天的时候,按理说应该是患者最撕心裂肺的时候。
浑身疼痒难耐,像一万亿只蚂蚁往你心口里钻。
但桑雅仿佛感受不到什么疼痛。
爱莫大于心死。
她连护工都没雇,没什么求生欲望了。
伸手试着去拿桌子上的茶杯,但手果然使不上力,茶杯打翻,茶水顺着桌子流了一地。
桑雅脸上也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手放回身前的被子上,她倒是挺有闲心地、擦干净了手指上沾到的水渍。
每一根手指都擦到了,每一滴水渍都没放过,擦得特别仔细,那是她上半身唯一还完好的地方。
她对着那只骨相极美的手看了一会儿,抬起,在自己手背上吻了一下,很虔诚。
护士们端着药盘,还没进来,就在门外看到这一幕。
互看一眼,表情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