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经历过极大的刺激、对生活绝望后,每一个行为在别人眼里都显得非常突兀。
所以小护士们当然猜不到,桑雅是在学裴松啊。
刚刚那个动作,是裴松跟她在一起后经常会做的。
不管是每次温存之后,跟她求婚的时候,还是知道她怀孕的时候……
她学到了精髓,包括,那个虔诚的表情。
当时她还会常常因为这个而不高兴,她问裴松是不是只喜欢她的手,就因为她手长的好看才跟她在一起。
裴松被她气到发笑,桑雅以为接下来他会哄她,但裴松的性格通常是不会的,他会捏着她的下巴,特吊儿郎当地笑,对她说着不着四六的话,“宝贝儿,你还是太低估男人,男人是视觉系动物,但这种‘视觉系’,可不只是手。”
是的,他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时,总会不自觉的冒出一种跟“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说话的语气。
教她一些事,跟她说一些世态炎凉的真谛。
虽然有时会不着四六,但大多数时候……他说的其实都对。
“啪嗒—”
一滴又热又烫的什么东西,滴在手背上,随之而来的,是眼周伤口被蛰到几乎撕裂的痛感。
那种痛感让桑雅清醒。
从前她好像没有一刻是真的快乐,为了娱乐圈的人气,为了打败其他人,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
每一刻都很焦虑。
可事到如今回忆起来,原来跟裴松在一起的那几年,就是她人生最幸福的几年了。
不可能超越。
当年她确实什么都不懂啊,男人不可能因为一只手长得漂亮就跟谁在一起,就如同现在,她手还跟以前一样,但裴松不可能因为这只手,再跟她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