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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山谷(1 / 2)

戈德里克山谷在克瑞纳的远比暴风雨中的大海更为幽深的深蓝色眼眸中,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白色雾气。在这灰白色的雾气里,所有的建筑、植物、人类、动物全都是虚幻而模糊的。克瑞纳看到三个虚幻的男子身影在争吵,他们拔出了魔杖,激动的指着对方,而在他们的身后,一个虚幻的女性身影发出了无声的惨叫。

在这个没有声音只有图像的灰白色世界里,克瑞纳感受到了愤怒、恐惧、绝望——紧接着,砰!无声的巨响里,那个虚幻的女孩爆炸了!现场一片混乱,咒骂停止了!魔杖掉落到了地上——可是更为恐怖的一幕发生了。爆炸的女孩——她的身体中漫出了恐怖的黑色雾气,并且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克瑞纳惊恐地看着,在这个不该出现黑色的灰白色世界里,女孩的身上溢出无数黑色的,仿若一百瓶黑墨汁组成的浓墨泼上去的黑雾,那些黑雾里裹挟着极具破坏力的魔法力量,更带着能够撕裂事物的疯狂,这是一道如刀锋利能够让任何人都惧怕的黑色之风。

当那团黑色的无形之风从女孩的身体内脱离悬浮而起的时候,克瑞纳的牙关都在打颤,他从未见亲眼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他更不曾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幸”能够见到这么恐怖的事物!他从前只在书里看过关于这东西的描述,那些用以向巫师科普危险的读物,那些特殊时期的报纸里都介绍过这个东西。一种可怕又邪恶,会夺走巫师生命且不可控制的特殊生物形态——默默然。

认出默默然的一刹那,克瑞纳几乎要哭出来了。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了。因为默默然那浓黑的颜色过于逼真,它散发出的魔法力量更是令克瑞纳心生恐惧。克瑞纳曾经问过菲利克斯和艾莉娜关于默默然的事情,他们承诺过:“自二十世纪后半叶以来,世界上再也没有发现默默然的报告。”

那么,眼前这浓黑的,散发着毁灭性的恶意的默默然,又是从哪里来的?

克瑞纳恐惧地往后退,砰的一下撞到了站在他身后的穆迪身上。紧接着,他看见默默然发出无声的可怕的撕裂性的声音,那团如墨漆黑的未知的生物在疯狂的乱窜,然后,默默然对准了他的方向,以不可思议的恐怖速度冲了过来!

漆黑一团的默默然带着整个灰白色的世界冲了过来!然后,穿身而过!默默然穿过身体的一瞬间,克瑞纳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打起了寒噤,仿佛自己身体里的魔力也要被它给带走了,自己要在瞬间变成一个哑炮!那虚幻的灰白色世界跟着默默然一同消失,而克瑞纳看到的最后一个灰白色画面是男子握住了倒在地上的女孩的冰凉的手,发出了自灵魂深处呜咽而起的痛苦的悲鸣。

克瑞纳的眼睛重新变回了明亮又几乎接近透明的,宛如夏日天刚亮时候的天蓝色,明媚又使人心情愉悦,可是他的脑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猛地转身抱住了身材魁梧粗大的穆迪,惊恐地叫了起来:“默默然!这里有默默然!这里有默默然!”

突然被抱住的穆迪身体僵硬了片刻,从来没有小孩子会这样抱住他,他们都是离他远远的,用忌惮又好奇还带着许多害怕的眼神悄悄地观察他。穆迪有些僵硬地抬起手,然后大手慢慢地落在克瑞纳的后脑勺,尽量轻柔地给这个小孩一些安抚:“放心,这里没有默默然。这可是巫师们聚集的村落,每个小巫师都可以正大光明的使用魔法。”

穆迪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处于惊恐中的克瑞纳,他没有去问克瑞纳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默默然”这个单词。每个古老的巫师家族,他们的血脉里总是隐藏着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穆迪也相信与其询问克瑞纳,不如在见到邓布利多之后直接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

比起魔力还不稳定,对真实的世界还处于一知半解状态的小巫师,邓布利多知道的事情一定更多,他肯定比克瑞纳知道更多克瑞纳自身的秘密。

克瑞纳在穆迪耐心的安抚下总算是平复了下来,一想到方才的惊慌,又看到眼前璀璨的充满了各种美丽色彩的世界,克瑞纳的脸蛋发红,他有些不好意思了。穆迪毕竟不是他的父母,对着一个陌生的大人撒娇,还表现出婴幼儿才会有的惊恐,这让克瑞纳在心里贴近了穆迪几分。虽然穆迪长得凶恶,身上有许多黑魔法残留的伤痕,但不可否认这是个心地善良温柔的大人。

“好了,好了。如果你已经撒娇够了,小博瑞尔斯先生,”在面对刚经历过恐怖事件的克瑞纳时,一向凶巴巴又恶声恶气的穆迪也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自己说话的语气,“我们该去见你的姑老——哦,不,是老姑,不对——就是姑老奶奶了。”

穆迪的话勾起了克瑞纳的好奇心:“我的姑老奶奶?是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爸爸妈妈提起过?”

“你马上就能知道了,她还是你即将拿到手的教科书的作者。”穆迪并不打算卖关子,带着克瑞纳朝着远处山坡上一栋造型普通的小房子走去,在那座双层小房子的旁边还有一座似乎已经废弃了很久的房屋。

克瑞纳看向那栋被废弃的房屋,他看到房屋后方还有一个废弃了很久的羊圈。尽管木板之类的东西早已脱落腐朽,可克瑞纳还是能认得出来,他出生在农场里,从小就学会了伺候农场里的生物比如猪牛羊鸡鸭等动物,他还跟着菲力克斯学会了欺负那些讨厌又古怪的诸如地精之类的魔法生物。

穆迪指着两栋房屋里完好的那一栋对克瑞纳说:“那里就是你要呆的地方,你的姑老奶奶巴希达·巴沙特会照顾你。”

“巴希达·巴沙特?”克瑞纳咀嚼着这个名字,他敢肯定自己绝对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名字,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我一定听过这个名字,如果早知道我们是亲戚,我就会记得更牢靠。”

穆迪瞅了一眼还在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的克瑞纳,他的魔眼快速转动着:“巴希达·巴沙特是《魔法史》的作者,事实上,魔法史是霍格沃茨的必修课,自从巴希达·巴沙特版本的《魔法史》出版以来,霍格沃茨一直使用这个版本作为教材。”

经过穆迪的提醒,克瑞纳总算是想起来了。他的确是在一本厚厚的《魔法史》上看到过“巴希达·巴沙特”这个名字,可是家里面的《魔法史》藏书实在是太多了,各种年代(甚至是不同的世纪)出版的,不同的魔法史学家出版的,不同国家记载的……由于家里的藏书实在是太多,克瑞纳才没有专门留意这个名字。而且爸爸妈妈也从来没有对他提起过巴沙特这位姑老奶奶,他们鲜少提及欧洲的亲戚们,尤其是爸爸这边,除了大名鼎鼎的盖勒特做过的那些可怕又恐怖的事情人尽皆知而外,毕竟史书和报纸上都有刊登,这可瞒不过他。

虽然无论是格林德沃家族还是格里戈维奇家族都对菲利克斯和艾莉娜的私奔外逃感到不满,但是在这一双两情相悦了数年的恋人有了爱情的结晶后,两大家族不得不捏着鼻子放下对彼此的成见,尤其是格里戈维奇家族。

尽管他们对年轻人的冲动、鲁莽感到愤怒和羞耻,但是新生的孩子是无罪的,更何况是在真正的爱意中诞生的孩子。所以哪怕菲利克斯和艾莉娜很少与欧洲的亲人们联系,克瑞纳还是从小就能收到不少祖父母和外祖父母等一干亲戚送来的礼物。只是父母们除了教他认识了祖父母和外祖父母以及自己的兄弟姐妹外,并没有告诉克瑞纳家族里还有其他什么人。

跑到美国麻鸡村庄的菲利克斯和艾莉娜并没有卷走自己的家谱,他们也懒得再弄一块家谱。魔法家族的家谱是非常麻烦的东西,要想制作一块合格的家谱需要掌握高深的炼金术,而不论是菲利克斯还是艾莉娜,他们的炼金术造诣都十分平淡。作为格里戈维奇家族的后裔,艾莉娜并不精通魔杖制作,她的天赋是魔药学和草药学。

这还是菲利克斯第一次见到爸爸妈妈从来不曾提及的亲戚,他好奇地询问:“穆迪先生,巴希达·巴沙特女士是我爸爸这边的亲戚,还是我妈妈这边的亲戚?”

他们已经走到了巴沙特的小屋前,两层用红黄色砖块砌成的小洋楼前有一条小溪,将完好的房子和早已被废弃的房子隔开。克瑞纳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红黄色砖砌成的盖着瓦片的小楼,好似会呼吸的烟囱里正冒着白烟,并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一座木制的小桥连接起了并不宽阔的小溪两岸,哗啦哗啦的潺潺流水并不吵扰,当水流以极快的速度从山里俯冲而下时,在离小屋不远的地方却放缓了流速,它们以轻柔的速度从巴希达·巴沙特的两层小砖房前流过,经过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后,又恢复原来欢快的流速。

会呼吸的红黄色小屋外有一大圈的竹篱笆,一大片万圣节灯笼草围着竹篱笆茂盛的生长着。克瑞纳见过万圣节灯笼草,他们家的农场里也长了一大片。万圣节灯笼草长着墨绿色的叶子以及与中国灯笼的外形十分相似的果实,当它开花的时候会散发出醉人的香气,而它的果实在成熟后是橙黄色的。这种从中国引进的万圣节灯笼草与麻鸡们的灯笼草最大的区别在于,当天黑的时候,万圣节灯笼草的叶子和茎干会变得透明,而它的花朵和果实会发光(并且花和果实都要比麻鸡们的灯笼草更大),就像无数的光点悬浮在半空中。而且,万圣节灯笼草是肉食性植物,它用发光的特性诱捕飞蛾和其他昆虫,在虫子们靠近的时候将这些送上门的食物一口吞掉。

克瑞纳还在艾莉娜的《来自东方的神秘植物》一书上读到,万圣节灯笼草在中国叫做鬼灯笼草,因为它在中国总是在中国农历的七月半成熟,而中国农历的七月半是鬼节。当它在十三世纪被马可·波罗冒险队里的巫师从中国带回西方之后,它总是在万圣节前夜才成熟,为了方便记住它的成熟日期,西方的巫师们便将它改名为万圣节灯笼草。

围着篱笆种植的万圣节灯笼草和吐着白烟的小屋之间用鹅卵石铺着一条蜿蜒的小道,而在鹅卵石小道的两边则种着成片的黄色玫瑰花,今天的天气正好,花园里的玫瑰都愉快的伸展了枝丫,开得妩媚又浪漫,风吹过的时候好似正在翩翩起舞。克瑞纳由衷的感谢眼前特别美丽的景色,让他感到心旷神怡。

优雅又欢快地流淌的小溪的另一侧,则是宛若废墟的鬼屋。是的,它在克瑞纳的眼中就是一栋鬼屋,与巴希达·巴沙特这一栋仿佛会呼吸的还有着鲜活的生命力的小屋不同。小溪对岸的屋子有着一个世纪以前的建筑风格,那栋屋子的外墙已经彻底的破败了。

那栋仿佛鬼屋的废墟引起了克瑞纳的好奇心,但是他又不敢多看。如果他刚才看到的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默默然就是从这栋鬼屋里冲出来的。回想起方才看到默默然时感受到的恐怖的魔法波动,克瑞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连忙扭过头来,不敢再去看那栋似乎已经被主人废弃了几十年的鬼屋。

穆迪敲响了小屋的大门,砰砰砰的三声之后,从屋子里传来铜铃叮当叮当的声音。当铜铃发出第三遍响声的时候,巴希达·巴沙特打开了大门。这位在英国魔法界赫赫有名的魔法史学家年纪已经很大了,她披着白花花又掺杂着红棕色头发丝的长直发,佝偻着脊背,杵着一根头重脚轻的暗红色木制的大拐杖,脸上布满了皱纹,就像麻鸡编写的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只是她穿得要比巫婆艳丽明亮。

巴希达·巴沙特瞪着穆迪瞅了半天,然后才低头看向站在穆迪身侧的克瑞纳,她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带着感慨和一小点嫌弃意味的冷哼,用有些沙哑和慵懒的声音抱怨:“噢,又一个格林德沃家的小子。”

克瑞纳睁大那双无辜的眼睛,用充满了童稚和天真的面孔望着巴沙特,摆出一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样的模样。可惜巴沙特并不吃他这一套,这个编写了《魔法史》的老女巫眯起了眼睛:“格林德沃家的小鬼总是这样诡计多端,曾经那个是,现在这个也是。我真倒霉,竟然跟格林德沃们都是亲戚!”

尽管克瑞纳可以在桑帕克面前吹牛吹得天花乱坠,让桑帕克匆匆忙忙地从他面前逃开,可是在巴沙特的面前,他连自己该怎么开口都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巴沙特太了解格林德沃们的脾气的缘故,她只要瞪着克瑞纳看一阵,就能看清楚克瑞纳藏在心里的小把戏。

穆迪不客气的对克瑞纳发出一声嘲笑,这才带着他走进了巴沙特的小屋。客厅的布置十分的温馨,主色调是温柔的暖黄色,外表是红黄砖砌成的小屋,内部却是木头的材质,这里有柔软的胖沙发,白色的长椭圆形茶几上摆放着有水果的果篮,还有燃烧着火焰的壁炉,一只漆黑的坩埚正在咕噜咕噜地冒出气泡,房间里有一股特别的药香味。

“请坐。”巴希达·巴沙特在一张单人扶手椅上坐下,这是一只藤编的摇摇椅,也是巴沙特最喜欢的椅子。克瑞纳和穆迪坐在另外一边的胖沙发上,一只精致的有着粉色花束印花的水壶从厨房里飘了出来,还带着两只精致的同样有着粉色印花花束的瓷杯,它们落在了茶几上,散发着香气的红茶落到了杯子里。

巴希达·巴沙特拿出一杆长长的木制烟杆,她打了一个响指,烟斗里有红色火光闪烁,然后冒出了白色的长烟。巴沙特长长地抽了一口自己种植的烟草,然后带着几分满足的感叹地说道:“若不是因为阿不思的缘故,我可不会再和格林德沃们扯上关系。”

在巴沙特面前,已经年过六旬的穆迪也只是个晚辈,他尽量表现出一点对前辈的恭谦,可惜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但凡有多一点的表情都会更加扭曲和可怕:“您很明智。”

“哈,我和巫师的历史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巴沙特又抽了一口:“那位和培根同姓的麻瓜说过,读史使人明智,我想麻瓜们并非都是傻瓜,他们在某些事情上十分敏锐。”

穆迪扯了扯嘴角,对他来说想要做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实在是太困难了,可是不等穆迪扯出两句附和巴沙特的话,他装在口袋里的那只黄橙色怀表直接从口袋里蹦了出来,发出呜呜呜呜的好似火车汽笛鸣叫声,整只怀表都包裹在烫手的蒸汽里,疯狂提醒着穆迪他已经严重超时!

漂浮在半空中的怀表在滚烫蒸汽的包裹下越胀越大,好似马上就要爆炸了。穆迪愤怒地抽出魔杖,对着吵闹的怀表骂道:“统统石化!悄无声息!”顿时,原本还吵闹个不停的怀表一下子卡在了半空不会动弹,变成了一块带着蒸汽的石头雕塑的模样。

怀表安静下来后,站起身来的穆迪一把扯过它然后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被不停催促的穆迪失去了与巴希达寒暄的兴趣,他现在只想立马见到邓布利多,然后把这只该死的怀表扔还给他!“劳烦您照顾克瑞纳,我想要不了多久,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就会把他接走。”

巴沙特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把烟杆从嘴巴里挪开,用依然沙哑苍老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嗓音叮嘱:“代我向阿不思问好。”

当穆迪抽出魔杖的时候,克瑞纳一下子拉住了他的衣角。穆迪低头瞪着克瑞纳:“博瑞尔斯先生,你已经到家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关于我的问题,是关于您的穆迪先生!”克瑞纳知道穆迪在赶时间,可是这些话他不说出来就不舒服,他可不确定之后还有遇到穆迪的机会,不等穆迪发问,克瑞纳就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虽然我不知道穆迪先生是否相信占卜,可是您身上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您早年经历了太多的战斗,身上留下了许多黑魔法的伤痕,当你年轻的时候这些潜伏的伤害好似痊愈,可是现在您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还有,许多的黑魔法都带有诅咒的性质,你知道的,诅咒有各种各样的表现形式……请您千万要注意,不要相信道貌盎然看起来像君子的家伙,人皆有私心……”

一口气说这么长串的词,克瑞纳有些喘不过气,他几乎要被自己给憋死了,可是他怕耽误穆迪的时间。对于这个虽然长相凶恶但是有着一颗善良心肠的傲罗,克瑞纳非常的有好感,他真的不希望他受到伤害,所以刚才巴沙特和穆迪说话的时候,克瑞纳一直在观察他。

之前乘坐骑士公共巴士的时候,克瑞纳在和穆迪聊天的时候也看到了很多东西,可惜的是他对英国十分的陌生,不认识看到的人,也不能明确的说出会发生什么事情。预言不可以直接说出,只可以被展示。这是克瑞纳发现自己似乎能够预言后用了三、四年时间总结出的规则。他要表现得足够急切,这能让穆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巴沙特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阴沉,盯着克瑞纳的眼睛眯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的她好像是在看克瑞纳,又好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穆迪低头看向克瑞纳,并没有嘲笑克瑞纳的急迫,他认真地上下打量着克瑞纳,然后才说道:“谢谢你的提醒,小博瑞尔斯先生。”

不等克瑞纳再说什么,穆迪挥动了魔杖。唰的一下,穆迪从克瑞纳的眼前消失了,气喘吁吁的克瑞纳甚至还来不及喝上一口红茶。

看着穆迪瞬间消失的地方,克瑞纳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上当受骗了,穆迪对他说一天只能施展四次幻影移形是在开玩笑,像穆迪这样在英国几乎人尽皆知,还能跨海接人的超级傲罗,魔法造诣高深莫测,他完全是为了克瑞纳的身体健康考虑才选择乘坐骑士公共巴士。真是个贴心的傲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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