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午毕竟未有真正进入庙系，摘取得大道shén • yùn，是以纵然他与师父交流，也难理解‘大道shén • yùn’究竟是个什么性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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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难以理解‘大道shén • yùn’的性质，
将之与‘天人交感shén • yùn’作为对比，就完全是无稽之谈了。
他与师父沟通了一番，依照师父的描述，依旧无法理解大道shén • yùn，也就放弃了自己追究大道shén • yùn与天人交感shén • yùn的异同，转而问起了师父对此的见解：“师父觉得自己所摘得的钟馗shén • yùn，与天人交感境界中感应得来的shén • yùn，有何异同？
二者是否系出同源？”
徒弟的问题，把赤龙真人问得愣了好一会儿。
良久以后，赤龙真人才挠头说道：“某今时也只踏入过天人交感境界一次而已，对此境界中的shén • yùn之感知，远远不如你那般深刻。
但感知本来玄之又玄，欲用言语完全描述，却也说不精确。
某只隐约觉得，天人交感之境中的shén • yùn，乃是人借助厉诡之诡韵，从扭曲世界中捕捉到的一缕‘归正’的灵感，这缕灵感会返照扭曲的‘圆满之我’，会令‘圆满之我’扭曲的部分被归正。
如是想来，
那是‘天’对于进入此境中生灵的馈赠。
你先前也说了，天人交感之境中，shén • yùn亦非三六九等，最上者即是‘完整shén • yùn’。
‘完整shén • yùn’能照见最圆满无缺、归正后的‘我’。
也与某的想法可以互相印证。
而神谱庙系之中的shén • yùn，非由‘天’定，非由‘我’主宰，自神谱立下以后，庙系即开始不断生成，每一座庙系里皆有对应shén • yùn流转。
‘神灵’由庙系中的shén • yùn、与众生的心愿、供奉的香火共同塑造。
先有庙系，后有神灵。
有些庙系内，甚至至今无有神灵坐镇。
——因为庙系中的shén • yùn过于稀少，而shén • yùn稀少的原因，则在于众生并不崇信这座庙系里的神灵——由此看来，庙系大道shén • yùn，其实是由‘他’造。
由‘众生’与神谱共同捏造。
只不过道人进入庙系中，有几率能掌握这由众生与神谱造就的大道shén • yùn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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