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乱心神的一瞬间,对面东魑竟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迅速冲了过来,苏钲正想避开,一席青衫飘来,苏毕一脚就将那东魑踹到了墙面,墙面因为巨大的力道,砖瓦微凹,她拍拍青衫上的灰,语气凉薄:“当心什么?刚刚被我捅死了。”
苏钲微微睁大眼,手上的剑就被抢了过去,苏毕掂了掂重量,青丝随着动作后扬,她朝东魑冲了过去。
那东魑被踹地吐了血,随即剑身刺入皮肉,钻透心脏,睁大了眼浑身皮肤灰败起来。
苏毕抽出剑走向苏钲丢给他。
“阿爹,今晚将府内的人都散了。”
苏钲正想问,就看到他往门口走,视线随意地扫过门口舔舐着伤口的家犬,声音还带了些兴奋感:“下一个就是我了。”
他心里一个咯噔,但无奈还要安抚好新家人,只能容后再想。
天色渐暗,今夜圆月高挂,但苏府内一片宁静,只是像往常一般各个屋内点了光亮。
“他为什么偏偏要杀了曾去过林府提亲的这新家呢?”
苏毕难得求问祥云,指尖轻轻在燃起的油灯火光里滑动,仿佛不知烫一样。
当然是因为喜欢。
因为爱啊。
他肯定是不想让别人娶了林泯意。
“喜欢和爱是什么?”苏毕皱眉,她好像也不想让别人和阿意成亲。
她的小羊羔只能是她的,只能和她一起滚草原。
你不知道正好哈哈哈。
本仙放心了。
你可得当心点,还没开过荤的,怎么打得过人家天天吸血的。
“无碍。”话音刚落,火苗因为微风微微颤动,苏毕敏锐地往旁边一闪,整张桌子因为巨大的力道被劈成新边,茶盏摔落发出刺耳的声响,油灯落地随即一滩火势。
皎洁月光下,整间屋子仿佛只剩新双血红双眼,那人流畅的身形被包裹在夜行衣内,只露出凌厉的双眼,但很明显,是一位女子。
苏毕微眯双眸,勾唇:“想必你是昨夜没找到我,今夜才又跑一趟的吧。”
“是做的经常待在府内的行当,不然不会没见过我,没发现……”
“我也是同类。”
“你一个杂种,也配跟我是同类?”女子仿佛发现了她眸色的不同,接着嗤笑,声音是故作的沙哑。
但紧接着,苏毕那双掺杂了杂质的血瞳溢出了冷漠,让她眼前忽然眩晕了一瞬,她迅速反应过来避开,却还是被那阴狠的力道生生地剜去了心口一大块肉,只凭着绝佳的反应尖甲刺破皮肤,也在苏毕胸前划拉了一道长口子。
手上鲜血淋漓,苏毕甩掉那块肉,满眼阴郁与厌恶。
门外忽现大片火光,接着是嘈杂的人声。
“原来还是和巫族的杂种,你以为凭这些小把戏就能斗过我吗?”
女子冷笑,接着迅速跃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