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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1 / 2)

预警:阴间大爷出没,血腥描写有,真的挺血腥的,这应该是全文最惨烈的一场战斗了,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别看,不过没有人死,也没有人残,这点还请放心。

一大清早,你醒来时发现有点不对劲,床上有点湿漉漉的,还有点粘,触感怪恶心的。

你一个翻身下了床,回头一看正好是染血的床单,当场就懵圈了。

你对自己的生理期记得很清楚,这几天确实会来月经,但是这个出血量明显就不对劲,大半个床单诶,难道你流的是瀑布吗?

你看了眼睡衣下侧染上的一片红,由衷地感到头疼。

来大姨妈怎么也不至于把半件睡衣打湿吧?这已经接近致死量了,难不成有人在你的床上搞了场凶杀?

你脑子一团浆糊,总之先跑到浴室里简单清洗了一下,你坐在马桶上,总算是确定自己没有来大姨妈,那就奇了怪了,这一大滩的血到底是哪里来的。

你脱下血淋淋的睡衣扔进脏衣篓,随意瞟过镜子,对着镜子里裸露的自己愣住了。

你的腰侧有一处明显的贯穿伤,伤口外翻,血液似乎被衣物吸干了,没有什么血色,只有泛白的嫩肉虚虚掩住破口。

你试探性地碰了碰外沿,一点也不疼,手指沿着伤口探进去,触及到温热的还在跳动的脏器,贴着内侧的肉壁旋转两下,也没有什么感觉。

你把手指抽出来,指腹没有沾上任何血迹,也没有□□的潮湿感,就仿佛你的体内贴了一层塑料薄膜,隔绝了一切□□的流出。

这伤口你可太熟悉了。你现在的这具身体和你本人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年纪只有十六而已,而真正的你,恰好在这个年纪,被入室抢劫的强盗一刀捅在了同样位置。

你试着做了好几个高难度的动作,下腰,劈叉,能想到的扭动腰部的姿势都做了个遍,一套流程下来,你累到额头上渗出薄汗,发现这个伤口完全不影响你的活动,你甚至可以当它不存在。

你又看了眼镜子,那骇人的伤口竟然已经不知不觉间合拢了,甚至出现了手术缝合线的痕迹。

你休息了一会儿,把从床单拧出的血悉数冲进下水道,废了一会儿功夫才把凶杀案现场一样的房间收拾干净,确保没人发现有血迹的残留。

你不准备把这件事说出去。

找硝子老师看病?你没法解释怎么受的伤。说出实情?解释起来太麻烦,再说了,谁会信呢?他们大概率会把这起事故看成影响记忆的诅咒吧。

而且看样子这伤口会随着时间自己好的,那就更没必要说出来让大家担心了。

为了保险起见,你借口说是痛经,要去中医馆里做针灸养生,请假从学校里出来,打车去了趟医院做了全身体检。

你没穿校服,而是找了一件深色的宽松长裙套上,万一有意外事故导致伤口突然崩裂,宽松的服饰能有效防止刺激伤口,深色的布料也能掩盖血迹。

身体检查耗费了大半个上午,当你从医院里出来后,手里拿着一叠所有指标都很健康的体检报告单。

其实这也是预料之中,因为在做检查的中途,你就发现医生对你腹部的伤口不闻不问,像是对待正常人根本没有办法感知到的咒灵一样。

你把这叠体检报告单一张一张的撕碎,揉成一团大纸球,比出投篮的姿势抛进远处的垃圾桶。

不知是你的动作太大还是什么原因,垃圾桶附近的长椅上坐着一对夫妻,手上推着的婴儿车里传出了婴儿凄厉的啼哭声。

你急匆匆跑过去准备道歉,却发现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婴儿车里的婴孩竟然是骨瘦如柴的可怖模样。

你被吓了一大跳,定下心神认真一看,感知到了某种黏腻的咒力残秽,这婴儿并不是被咒灵缠上,而是被什么东西诅咒了。

婴儿还在哭闹,但是声音像是车祸后被碾过腿的幼猫,有气无力又奄奄一息,哪里有幼崽的生机勃勃?

面色憔悴的夫妻俩看出了你想要道歉的意图,摆摆手让你不用在意,说这孩子前不久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不管吃什么都没办法长肉,哑巴了一样也不出声,他们走遍所有有名气的医院,但是都失败了,能够在最后听到孩子的声音已经是万幸了。

正常流程下,你应该要把这件事上报,给上级定夺后再做处理,但现在这情况哪能走流程啊,再拖下去铁定要出人命了。

“那个,其实我之前有碰到过类似的情况,要不让我试一试?”

夫妻俩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你,但是自己的孩子已经成这样了,就算你看着只是个高中生又如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俯身抱起轻得仿佛没有重量的婴孩,解开衣物方便你看得更清,这个孩子刚才的哭闹仿佛是回光返照,现在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下一秒就归西你也毫不意外。

你有点苦恼,你和这对夫妻不熟,突然往人家孩子身上捅刀子,先不提你会不会被抓进局子里,如果他们反应激烈干扰到你的行动,那这孩子怕不是真就被你捅死了。

再说了,你今天便装出行,什么武器也没带,想捅刀子都找不到道具可用。

啊,有了。

你从兜里拿出一盒手术缝合线,为了防止伤口裂开买来的,拆开包装,取下圆弧状的缝合针,借口说自己是“针灸世家的传人”,努力假装出隐居高人的风范。

这个理由很扯你自己都不信,但是怎么着也会起到一点心理安抚作用,你说完后也不看那对夫妻俩愈发狐疑的脸色,拿着针尖对准对准婴孩的心口就扎了进去。

随着黑气的流散,婴孩的呼吸渐渐平稳,虽然还是气色不佳,但面容可总算是有了点血色,也能呜咽地发出猫叫一样的哭泣声了。

妻子双手打着颤接过已经安详熟睡的婴孩,泪眼婆娑地抱着孩子失声痛哭,匆忙道谢后急急忙忙跑进医院给孩子做体检去了。

丈夫则是留下来对你语无伦次地说着感激的话,你看得出他急着去陪老婆孩子,把他执意要给你的名片收下,摆摆手让他赶紧去找老婆孩子去。

你随意地看了两眼名片,貌似是房地产行业的,好家伙,上面还有金箔,真就大户人家。

你把名片连着手术缝合线的纸质包装扔进垃圾桶,准备随便打了个车回学校。

离你不远处的医院大厅内,从刚才起一直透过玻璃在观望你的额头有缝合线的黑发男人,放下装饰用的报纸,看着你等待出租车,正百般无聊玩手机的侧颜,手指往儿科诊室方向的位置一勾,附着在婴儿车下,几乎没有咒力溢出的小孩样貌的咒灵,化成石油般的黑色流体回到了他的体内。

杀掉真人就是那个小丫头?花御站在装饰用的盆栽旁,身体表面的枝丫几乎和植被融为一体。

“不,她只是从旁辅助,最后动手的是宿傩的容器。”

“夏油杰”优哉游哉地道出自己来此的目的:“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伏黑津美纪身上的诅咒就是她祓除掉的。”

伏黑津美纪身上的诅咒是他动的手脚,原理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基本是无解的。在过去的一年里,凭借五条悟的人脉资源都找不到能让伏黑津美纪苏醒的办法,一夕之间突然被解除没有半点征兆,他本人自然要过来看个明白。

为什么用这种弱小的咒灵?想要试探能力的话,用更强大的不好吗?

“那个孩子的感官出人意料的敏锐,该说是和六眼很像吗?咒力波动明显的东西瞒不过她。”简单解释完后,“夏油杰”饶有兴致地说:“花御你也看到了,她的体质和术式,不,眼睛很有意思。之前的那根手指,应该也是她动手解决的。”

不论是多么难解的术式,术式效果永远都会随着敌方强度而有所波动。譬如咒言师,敌方强度过高甚至会反噬自己,他自己现在用的具有咒灵操术的身体,也没办法吸收超过自己实力的咒灵。

可那个小姑娘却完全无视了这一原理,只用那点微不足道的咒力,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祓除了刚才的诅咒。诚然,他为了避免暴露,刻意挑选了只能对婴儿起作用的咒灵,可正是因为只对婴儿有害,在这一强力束缚条件下,诅咒对小孩的效果强力到无人可及,那怕是五条悟本人来也没办法遏制。

瞧瞧那小姑娘干了什么,一根弯曲的针,没有任何束缚条件,混着微弱的咒力轻轻一扎,那强力的诅咒便已烟消云散。

看她那副稀疏平常的模样,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有多么惊世骇俗。

那双眼睛,查到的资料上显示的是对诅咒特攻的“咒眼”,现在看来远不止这些。

“夏油杰”站起身,笑着说:“五条悟把这孩子保护得很好嘛。”

要动手吗?正好她落单了。

“现在不用。等咒术师那一方把情报都试探出来,我们再出手。”

多么暴殄天物的小丫头,就像真人一样,拥有着杰出到足以改变世界的术式,却只是拿来过家家般小打小闹。

——明明有更好的用法啊。

你回校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提着大包小包食材的虎杖悠仁和伏黑惠,问过之后才知道,他俩今天中午准备凑在一起吃火锅,说是要尝试甜辣味的火锅底料。

这俩关系挺好啊。你在心里感慨了一下DK间的真挚友谊。

“啊,对了。”虎杖悠仁从其中一个购物袋里掏出一个装有盒装物品的不透明黑色塑料袋递给你,“学姐你喜欢这个牌子吧?今天正好看见了,我就买了。”

伏黑惠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你看他这副清纯小男生的样子就懂了。接过塑料袋一看,里面果然是一盒上次断货你没买到的卫生棉条。

“哦,谢谢啦。”你提着塑料袋,掏出手机,按照市价发了个配有猫猫表情包的红包给虎杖悠仁。

你们这稀疏平常的反应让伏黑惠一愣一愣的,“你们关系原来这么好吗?”

“因为是邻居嘛,平时一直都有在互相照料。”虎杖悠仁也不矫情,收下红包后,支会了一声把猫猫表情包保存了下来。

“不过学姐你这两天身体还好吗?”虎杖悠仁知道你的生理期,怕你尴尬,在有外人的时候只会用一些隐晦的词句表达关心。

“虎杖。”你被这个贴心的DK戳中了,腰侧伤口带来的不虞心情当即飞到天边不知所踪,“我可以抱着你蹭两下吗?”

“诶?”这个请求有点失礼,但虎杖悠仁还是放下手里的东西,大咧咧地张开手臂,“学姐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啦。”

当事人都答应了你还客气什么,你把黑色塑料袋往伏黑惠怀里一塞,毫不客气地扑上去亲昵地蹭虎杖悠仁的脸。

你越蹭越感到开心,你真不知道你前世修了几辈子的福气,今生才能遇见这么可爱的小孩。

正当你蹭的高兴,伏黑惠面色古怪地盯着你们看,虎杖悠仁感到有点不自在的时候,你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和不自然的湿意,你条件反射地后跃一大步拉开距离,虎杖悠仁的脸上赫然是一张牙齿整齐的嘴,唇齿间上下开合,正在咀嚼刚从你脸上咬下来的一块脸肉。

“辻井/学姐!你没事吧?!”

你看了眼虎杖悠仁,他脸上已经浮现出了完整的黑色咒文,除了没有张开副眼,以及眼神依旧清冽外,和两面宿傩别无二致。

“没事啦,硝子老师‘咻’的一下就能治好。”你伸手掩住伤口,不让它刺激两个见不到同伴受伤的俩小孩。

“可恶,宿傩这混蛋到底要干嘛。”两面宿傩的嘴在吞下你的血肉后就消失不见了,虎杖悠仁甚至还没来得及骂他两句出气,憋了一肚子的火发泄不出来。

伏黑惠和你一起简单地关心了一下虎杖悠仁的身体状况,除了有纹身之外,似乎也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你们商量了一下,为了保险起见,给五条悟打电话报备了基本情况。

你脸颊上的伤口并不严重,苹果肌位置小拇指大小的肉而已,并不碍事,你让他们先回宿舍吃火锅,你自己去校医室找硝子老师处理即可,但两人都放心不下你,提着那堆大包小包要和你一起去。

路过男生宿舍的时候,你让他们把那些东西放回宿舍,不然提着多麻烦啊,俩人拗不过你,只能选择折中方案,让伏黑惠去放东西,你和虎杖悠仁先去校医室。

高专的占地面积很大,去往校医室还有不短的距离,你看了眼还处于内疚状态的虎杖悠仁,决定想办法安慰一下他。

“你能压制住他整个人已经很了不起了。又不是你本人咬的我,为什么要替那个坏东西感到内疚呢?”你觉得这个安慰效果不太好,选择换一种方式。

“有点纹身也没什么不好啦。”你捞过他的手,把袖子撩开,两圈黑色的纹身圈在手腕,你用轻松的语气试图让他安心:

“虎杖你这样也很帅气哦,有一种野性的感觉,现在的小姑娘可吃这一套了。”

咦?指甲是不是长长了一点,还变黑了?你捏着虎杖悠仁的手指,低头挨个打量,指甲还在不断生长,几秒而已,现在已经达到两面宿傩曾经出现时的长度了。

你的头顶传来一声恶意满满的嗤笑。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糟了。

还没等你的身体有所反应,你刚才还在把玩的那只手直截了当地掐住你的脖子,迫使你双脚离地,只能无力地在空中扑腾。

反应过来的你双手抱紧两面宿傩的掐住你的胳膊,胸腹发力扭动腰部,让下肢弹起来,两腿一夹牢牢锁住他的喉咙,咒力汇聚在腿部,只要你稍微一扭,那根脆弱的颈骨就会被轻松折断。

两面宿傩没有制止你破绽多到一塌糊涂的动作,他优哉游哉,一手掐着你的脖子水平举着,任你缠着这条胳膊锁住他的喉咙,另一只手甚至揣在裤兜里没拿出来。

“怎么不动了?动一动啊,小丫头。”两面宿傩还是掐着你的脖子,一脸嘲讽地笑着说:“就像上次那样,把这具身体轰出个大洞,如何?那可真是一片好光景啊。”

“因为知道这小鬼还活着,所以不敢动手了?”

两面宿傩仍然掐着你的脖子,另一只手从兜里慢悠悠的拿出来,顺着你腿部的线条,慢条斯理地把你的裙子往腰间上推,露出深色布料下的女性柔软紧致的大腿。

你们现在的僵持姿势,让两面宿傩的脸正好贴在你的大腿内侧,他伸出舌头舔过温热光滑的腿侧,感慨道:“千年后的女人味道真不错啊。”

说罢,张开口咬住你大腿内侧的软肉,像猛兽猎食般撕咬下一块囫囵吞下。

你疼得直打哆嗦,但是两面宿傩的手臂牢牢遏制住你的脖颈,大腿上的手压得你只能被迫贴近他,两面宿傩吮吸着伤口溢出来的鲜艳的动脉血,解渴之后又咬了一口。直到你的大腿少了差不多拳头大小的肉,两面宿傩才满意地放开压在你大腿上的手,让你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放弃这个不利的姿势。

无奈脖子这种要害在他人手上,你的身高不足以让脚贴到地面,你只能双手扒住他的胳膊,双脚斜斜地踩在他的胸腹勉强找到着力点。

两面宿傩也不气恼,舌尖舔过嘴角留下的血迹,用空出的那只手捏着你的下巴,掰过你的脸细细打量。

“长得还不错嘛。”殷红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对了,你喜欢这小子?”那张和虎杖悠仁别无二致,但气质天差地别的脸逼近了你。

两面宿傩说完这话,突然吻在你的嘴角,撬开你的内里极尽缠绵,你不想连嘴唇也被一并咬下来,只能张开口任他索取。

两面宿傩当然没对你有什么多余想法,他只不过是想给你和虎杖悠仁添堵而已,小情侣间被外来人插入一脚对少年人来说可是天大的事,让你与虎杖悠仁之间心生芥蒂那便再好不过。

嗯?不是这种关系啊。

吻到一半,发现你反应不大他便失去了兴趣,毫无留恋地退出去,凑到脸颊的伤口处,就着那伤口的凹凸不平方便施力,又咬下一块肉来。

你的腿间一片鲜艳湿润的红色,还在不停地滴答滴答地往下淌血,你的大腿的主动脉被咬开了,加上刚才剧烈的挣扎和两面宿傩毫无顾忌的行为,现在的失血量已经到达了危及生命的边缘。

死了可就麻烦了。两面宿傩平淡地想。手掌贴在你的大腿内侧,反转术式发动,骇人的伤口转息之间就已恢复如初,只剩斑斑血迹残留。

至于你脸上的伤口,那又不致死,他可没兴趣去治,如果你那张还不错的脸能露出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岂不美哉?

你扒拉着还没松开你的那只手艰难地喘着气。从目前有限的信息里,你只能大概推断出你的血肉似乎能让两面宿傩占据虎杖悠仁的身体,而且应该只能短暂的占据,从他需要不断地食用你的血肉这点能推断出来。

大腿的伤口已经被反转术式治好,脖子上的手抓得很紧,你拼尽全力只能吸入微薄到刚好不致死的氧气,尖锐的指甲刺破皮肤已经渗出了血珠,但是又克制地没有戳中大动脉。

他目前还需要你活着。你下了这个定论,虽然有可能是要活生生地,重复再三地,一口一口地吞吃掉你。

你抬起因为窒息而沉重的眼皮,不再尝试抓着他的手,任由窒息感席卷全身,努力去勾住他的衣服。

“哦?以为自己对我有用,我就不会杀你了吗?”

两面宿傩透过你的反应看出你内心所想,挑了挑眉,笑着道出了谋杀宣言。

他目前确实不想杀你,但是恐吓一下,让你露出绝望的眼神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他盯着你的眼睛看,不知不觉间转变成流光溢彩的眼睛里是全然的冷静,没有一丝一毫慌乱的迹象,这倒是让他稍显失望。

“你这眼睛可真是麻烦啊。”

尖锐的指甲沿着眼眶边沿刺入,手指一勾就挖出了你的右眼,那颗柔嫩的眼球湿哒哒地还在滴血,被刻有黑色咒文的舌面轻轻舔过,灵活的舌头一卷就将之纳入口中,牙齿上下一合,唇齿间迸溅出甜美的汁水。

“嗯,真是绝顶的风味。”两面宿傩享受地眯起眼,但是眼下的两只副眼却一直死盯着你,没有半点放松警惕的预兆。

从他剜出你的右眼直到吞下,你甚至违抗了身体本能没有闭上眼睛,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

你想要理解他的“死”。

两面宿傩甚少出现,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你能理解两面宿傩的“死”,你就能在不伤害虎杖悠仁的前提下,干净利落地“杀掉”他。

眼睛没了也无所谓,直死魔眼是和大脑紧密相连的特异功能,眼睛不过是一种表现形式,因为眼睛能获取的信息最多,而只要你的大脑还能思考,只要你还能从外界获取信息,“直死魔眼”就还能正常发动。

两面宿傩的指腹贴在你的另一只眼睛的瞳孔上,但你还是没有闭上眼睛,任由生理性泪水沾湿了干燥的手指,却还是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两面宿傩不禁愉快地放声大笑,带着笑意地放松了你脖子上的桎梏,只是虚虚握着,想看看你还能有什么好玩的反应。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这只眼睛也毁掉好了。

没等他成功下手,他躲过脚底下影子式神的突袭,瞟了眼正一脸阴狠地盯着他的伏黑惠,收回了刚才的想法。

“小丫头,留你一只眼,看看你的小同学,是怎么像虫豸般尖叫着死去的。”

还有。两面宿傩露出了一个恶意满满的狰狞的笑。

这小子透过这具身体可看得一清二楚呢。如果虐杀掉伏黑惠,再让他切实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一口一口吃掉他的学姐,这小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你冲着听到动静赶来的伏黑惠比划了一个手势,喘着气大喊道:

“别让他跑了!”

“哦?”两面宿傩有点惊讶地看着你。不是让重视的同伴逃跑,而是反过来让他防止自己跑了吗?

你没打算拖延时间让伏黑惠逃跑。在两面宿傩的眼皮子底下,他怎么可能跑得了,与其顺两面宿傩的意玩猎杀游戏,不如死拼到底,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伏黑惠的战斗意识异常出色,不需要你多言,他就判断出来眼前的形式,当机立断地召唤出影子式神辅佐于身侧。

两面宿傩当着伏黑惠的面,尖锐的指甲随手一划,你身上染血衣物悉数剥落,只着内衣的你被他强行揽入怀中。

感知到虎杖悠仁的反抗情绪到达顶点,两面宿傩不禁放声狂笑。

“小子,好生品味你学姐的滋味。”

说罢,那大张开的口对准你的肩颈,狠狠咬了下去,肩颈交界处迸溅出了大量的血,甚至还混杂着一点骨骼的残渣。

两面宿傩避开从正面袭来的玉犬,被逼到合适位置的时,从背后空中突袭而来鵺想要乘乱带走你。

“想要抓走这丫头?可以啊。”

两面宿傩扯过的你胳膊,把你往鵺尖锐的爪子上一甩,鸟禽用于捕食的利爪刺入了你柔软的腹腔,就这么以腹部为支点挂在空中。两面宿傩依旧抓住你的胳膊没有放手,笑着说:“怎么了?不飞高点吗?加油加油,多努力一下啊。”

这个渣滓。

伏黑惠咬着牙,解除了式神鵺。

两面宿傩的目的并不是有实际意义拿你当挡箭牌,仅仅只是想以自己的扭曲表情为乐。

两面宿傩找到了乐子,拿你当肉盾对伏黑惠心理施压,至于在这一过程受伤的你,只要不致死,他就不会给你治疗,就算治疗也一定会留下疼痛有余致死不足的伤口。

两面宿傩不愧为千年前赫赫有名,至今余威尚存的诅咒之王,哪怕目前只有两根手指,即十分之一的实力,还带着你这么个拖油瓶,可他在战斗中依旧游刃有余,甚至有闲心对伏黑惠不吝夸赞。

掐住你脖子的那只手像厚重的锁链,把你锁死在他的身边,几乎无间断的失血和缺氧,还有大幅度的摇晃动作,让你很难集中注意力全身心地去理解“死”。

你掰不开轻飘飘的捏在脖子上的手,施予咒力进行破坏也不过是无用功,一目了然的咒力流动让两面宿傩早有准备地备好反转术式,肢体被破坏的瞬间就被治好,你根本挣脱不开。

距离这么近,你的手脚还在,少年鲜活的身体的“死”就这么明晃晃的在你眼里晃。

要杀死这具身体再简单不过,可你会动手吗?

你怎么敢动手,别说杀死这具身体,就算是会留下后遗症的伤口你都不敢留下。

两面宿傩正眼在望着伏黑惠,两只副眼还是在看着你。

孱弱的身体,杰出的术式,优秀的战斗意识,明明只要有那个意图,就能轻松杀掉这具身体。

多可怜又可爱,就像是一只被他套上项圈,还自觉地自己给自己戴上了嘴笼的幼兽。

养上这么一只好像也不错。

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把你夺回来。

伏黑惠不断地将式神唤出,天生的战斗意识在强压下被不断激活,他将式神相互结合,不断创新出招式,这让两面宿傩越发欣喜。

他看到你的身上不断被自己制造出来的骇人的伤口,恐怖的出血量每次都会让他胆战心惊,当他惶恐你是否会就此死去,反转术式会及时发动,可怖的伤口又是完好光洁的一片。

这有意义吗?

伏黑惠想。

他做这些事真的有意义吗?

你扯住胳膊挣脱不开,式神的爪子勾出了一小截内脏挂在体外,正在滴答滴答地流血。

察觉到攻势的停止,你抬起因为疼痛而汗涔涔的脸,声音冷静到几乎冷酷。

“继续。”你说。

……糟透了。

伏黑惠咬破下唇比出手影姿势,再次汇聚咒力唤出式神。

接连不断的大失血让你的意识难以集中,视线也难以聚焦,多亏你感知能力强悍,判断战况倒是没有问题。

当伏黑惠再次陷入动摇的时候,他的式神不想继续上前,你会开口让他接着做下去。

“你想要前功尽弃?”

“你准备毫无反抗地被杀死吗?”

“难道你要什么都不做,看着虎杖被带走吗?”

“快继续啊,伏黑。”你催促道。

两面宿傩乐意看你给伏黑惠施压,在战斗途中找到空闲还不忘在你身上来上一口,就着伏黑惠的有趣反应津津有味地吞吃入腹。

额角的血渗入你仅剩的左眼,让你的视野一片血红。

两面宿傩看似在全身心地享受和伏黑惠的战斗,可他注意力一直都没从你身上离开过,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你找不到机会搞点小动作。

你能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生死持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不准他还会玩自杀那一套用虎杖悠仁的生死威胁你们。

于是你选择另辟蹊径。

两面宿傩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甚至不在意自己这具身体的存活,那有什么可以约束他吗?

你的生死。

你遏制住生物的本能反应,不再有任何求生行为,甚至还会主动往伏黑惠发来的攻击上撞。这步棋确实给两面宿傩添了不少的麻烦,为了防止你暴毙,他迫不得已分出心神,对你不断地使用反转术式。

再一再二,两面宿傩不耐烦了,他嫌你给他添麻烦,毫不犹豫地卸掉你的下巴,扯断你的手脚抛给影子式神嚼碎吞下,让你处于死不了但也动弹不得的境地。

这样就能阻止你了吗?

你看准伏黑惠进攻的时机,将咒力汇聚于体内。

那你可真是被小看了。

你张开满溢出鲜血的口腔,呕出破损的脏器,喉管被上涌的内脏组织堵塞,窒息感再次席卷了你的心神,你几乎是瞬间就丧失了大部分意识。

你震碎了自己的内脏。

原理连小学生都知道,心脏这块肌肉组织会跳动,于是你强化了肌肉的震动,连带着其他的内脏也被震碎,就这么简单。

“真是让人不愉快啊。”

你的反应应该更激烈一点,比如看到同伴受伤而无能地失声痛哭,知道自己逃不过被当做食材料理的命运而恐惧绝望,或者为了生存,像被钉死的蝴蝶一般垂死挣扎。

可你反应太平淡了,平淡到让两面宿傩觉得自己提着一块不停给他找麻烦的死肉,让他倍感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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