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接她去医院了。今天是康复训练的日子。”
“那刚好。关于她,我有话要对你说。”宋铭勋走进玄关,单手撑着鞋柜端详起周围,“我说你也真的是。是我钱给少了,还是你日常的开销大?非要住在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
“搬家不太方便。而且……我妈挺习惯这里的。”
魏谌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小狗,一不小心就被它舔了一记下巴。
比起得到一个小生命时的喜悦之情,他更担心要如何与母亲解释。
妈妈并不知道宋铭勋与他的关系,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协议,也不了解她能得到妥善治疗靠的是什么。
但是,自从离开原本生活的家中,母亲的精神状态就每况愈下。
如果说给她听……估计会很受打击。
宋铭勋熟练地从冰箱上层翻出一罐冰镇啤酒。
他半靠在沙发上,招呼魏谌坐到自己身边。
“你老妈在康复医院又闹事了,像个神经病一样。”他用食指撬开易拉罐,翘起一条腿道,“她揪着康复师的头发,说她那条烂腿全都是拜他们所赐,险些把器材抓起来砸到别人脸上。这事闹得很大,很难摆平。”
“给你们添麻烦了。”魏谌僵了一瞬,随即抱着小狗坐近一些。他垂下脑袋,梳过幼犬柔软的背毛,“她的住院费,还有补偿的款项我会尽快准备好。还有,我想去登门致歉。”
“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