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谎。”
“别跟我玩这一套。在我面前,装可怜得分情况,阿越。”他摇摇头,狡狯地眯起了眼睛,“你要是说不出一个理由,我就拒绝你。”
“——为什么?”
“因为‘一见钟情’并不是一个合我心意的理由。”
越川急得一下子噎到了喉咙,他咳嗽好几声,手指都因高度紧张而缩紧。
“我、我闻到了花香。”他不知所措地嘟囔起来,“很好闻。像是……一睁眼,就想闻到的。”
“这样啊。”
“嗯。”
魏谌像只慵懒的老虎一般蜷起手,以指节撑住太阳穴的姿势斜躺下去。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唇角的弧度也勾得意味深长。
他就这样托着下巴,瞥了越川一眼。
“你还真是不会说话。”
“我没撒谎。”男孩眉头紧皱,一副鼻子发酸的模样,“没有。”
“别那么严肃。看看你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就你那点小心思,在我眼里比兔子都不如。”魏谌伸手勾了几下,往凑上前来的Alpha鼻梁上一刮,“逗你玩呢。干嘛老是当真?”
“嗯。”
很有意思。
至少对一个成日浸淫在尔虞我诈之中的人而言,这份真诚显得有些难能可贵了。
所以,作为诚实这一美德的奖励,魏谌主动把他引到身前,用一个向外扒开的手势展现着彼此的渴望。
越川吞了口唾沫。
——“痛吗?”第一次尝试的时候,越川问他。但魏谌没搭理。
而每一回细微调整姿势时,他总这样。用那双灰眼睛犹犹豫豫地观察自己的反应。问他“痛吗?”,表现得既小心又隐忍。
这对一个处男来说是非常少见的。
至少在魏谌看来,完全没有经验的Alpha在尝到甜头后会横冲直撞,这很糟糕,即便准备充足也可能为此受伤。
以至于他每问一句,魏谌都想告诉他,Omega鲜少会因为这种事而痛苦。
因为,在闻到信息素的一刻,他们注定已经为适应彼此做好了准备。
但他没有说。
越川也趁势将他的手腕按在脑袋两侧,眼睛异常炙热地凝望过来。他眉眼紧皱,嘴唇都因难以承受的亢奋而颤抖——但那缺乏情绪的眼眸深处,却翻涌着一股近乎沸腾的渴念。
像是熔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