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越川又傻傻地问道。
为什么要一直这么问呢?
魏谌有些好奇,他终于想到要问出口了。
但下一秒,他的脚背猛然绷直,身体后仰,仿佛一瞬间被炽烈的爱神之箭所贯穿。
“——呜啊!”
“魏先生。”越川咬住他的喉结,问道,“所以,你也可以喜欢我吗?”
***
铃兰后来怎么样了?
魏谌犹记得,那是一个雨天,也是竞赛的前两个星期。宋铭勋和家里人吵了一架,醉醺醺地砸开了魏谌的家门。
闯入者连雨衣也没穿,一只手掖在兜里,另一只手垂在裤线边,湿漉漉地站在草坪上。发梢滴下的水帘里,他一言不发,眼下乌青一片,浑身的戾气透过眼神都能爆发出来。
他刚推开门,满身酒气的男孩便二话不说拉过他的手腕,一路拖拽到了客厅。他想让宋铭勋先缓一缓,因为自己今晚还有重要的理论试卷要复习。
可等待着他的,却是噩梦。
——摇摇晃晃的宋铭勋忽然出手勒住他的脖子,手指收得死紧。
魏谌怔愣了半晌才挣扎起来,却无意间对上宋铭勋两眼充血的脸。对方的额角浮现出一条青筋,眼睛一眨不眨,嘴唇紧抿,颌骨咬得鼓起。
那张可怕又扭曲的脸渐渐逼近。
“私生子。该死的私生子。”他低吼着,“他他妈居然想让一个孽种来取代我?那个家都应该属于我!”
魏谌知道他喝醉了,也知道自己没法摆脱Alpha的钳制。
他只得徒劳地拍拍对方的手腕,试着抬脚,蹬开一段距离。
可宋铭勋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铭勋,我不能呼吸了……”他张张嘴,双腿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放开我。”
无济于事。
宋铭勋好像根本听不见。
挣扎间,魏谌恍惚地瞥见一旁的铃兰——在自己不断的努力与让步下,母亲终于接受了这位新的家庭成员。
小小的铃兰站直身体,耳朵前伸,嘴角收拢。后肢蹭地一下从地上腾起。
它瞪着沙发上的宋铭勋,焦躁地来回走动。
——就在这时,喉间的痛楚骤然加剧。
他很清楚,宋铭勋这会下的是死手。
魏谌大脑一片空白,不顾一切地扭身奋力反击。等他过了十多秒反应过来,呼吸道已经畅通,但气管仍旧被掐得刺痛不已,颈上也留下了深深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