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有人不自量力,以为能用强制手段将劣等基因延续下去。那么,被Omega折断獠牙,切除腺体,也只能是活该。”
越川低头沉思了半晌。他的伤口已经完成了初步消毒,现在正在做最后的包扎处理。帕特尔小声告诉他,这个伤势可能需要每天更换绷带。他点点头,抬眸朝魏谌发问:“魏先生,要我做什么?”
魏谌喜欢直截了当的话题。
“西海岸有一个庞大的地下黑市,它错综复杂,盘踞着一个个无法想象的黑色产业。而那艘货船的购买者IP正位于这个黑市。但它最核心的部分只为Alpha开放,我和我的人没办法接触到它。要想正式进入,我必须找一个不属于任何财团的Alpha。”
“我要,怎么做?”
“擂台赛。”魏谌反复拨弄着烟盒盖子,说,“它每隔半年会举办一个地下擂台赛。赢得冠军的Alpha会被直接吸纳为核心的一员。”
“这就是你带走我的原因?”
Omega点点头:“是的。”
“——那会是,我想要的‘资格’吗?”
“如果你能赢得冠军,我将允许你永远地标记我。现在,距离最近的一次擂台赛,还剩八个月。这段时间维拉会好好训练你。”魏谌俯下身,抬起食指,从旁侧悄然抚过男孩的脸颊。一阵怡人的鸢尾花香“沙沙”摩挲着。
最开始只是很轻的一点,但男人微凉的手掌像是爱抚小狗一般,夹住他的耳朵依偎了过来。
就这样,拇指从眉梢落到眼睑,斜着划圈,又从鼻梁一路勾勒出挺翘的弧线,而后是上唇轮廓。将唇角的柔软抹开时,越川无比顺从地含了一下他的指尖。
魏谌低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其实,我不是那么在乎你的输赢。”他垂眼道,“阿越。我希望你活下来。”
——活下来。
活下来。这三个字像是如影随形的亡魂,它追逐着,奔跑着,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更是他抵死挣扎却没能从寒冬夺回的。
但这里没有冬天,在这里,有归鸟,有绵延的海浪,也有被土壤与阳光孕育出来的花蕾。越川讷讷地仰起头,看着那朵在他心里永不凋落,将烂漫至永恒的伊甸之花。
“只要那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