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饿了?还是有其他的地方不舒服?”
“……没有。”
马车里端坐着的沈酒辞看不下去了,冷不丁的说道:“他是想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云灼看了一眼拼命点头得到君暝,沉默了一会儿便是说道:“君暝,你有师兄吗?”
君暝无措的眨了眨眼,愣了愣答道:“有,有很多。”
“有师姐吗?”
“也有。”
云灼托腮仔细的想了想,沈酒辞的能力不错,的确是强大可以轻轻松松捏死好几只蚂蚁的地步了。
她忽的转头看着马车,也不管沈酒辞是不是能隔着车帘看见自己。
“殿下,你看我来做君暝的师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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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暝愣住了,沈酒辞也是愣住了的。
君暝的嘴微微张开,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询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做你师妹,马车里的师尊可是愿意多收一个弟子?”
君暝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殿下又不是我师尊……”
结果他的话只是得了云灼的一个白眼,“我和你又不一样,你傻我可不傻。”
“不。”
嗯,自己被拒绝了呢,云灼无奈的转过了自己的脑袋,没关系,再给自己三次机会,这三次机会还逃不出他的魔掌的话,自己也就不走了。
君暝看着再一次沉默的云灼,压低了声音道:“不要灰心,殿下就是这个性子。”
“嗯,我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君暝还是挺期待这个云灼成为自己师妹之后的日子,自己在下只有小师弟,还从来了没有过师妹呢!
“不要脸呗!”
……
到了皇宫,看着九五之尊对着沈酒辞一顿乱骂,又看着刑部尚书连连参了沈酒辞好几本,云灼的心情便是说不出的好。
两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口偷看着,一侧的李公公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偶尔提醒不要太过分了。
云灼站得累了,李公公还贴心的差人端来了一张凳子,说是从府上拿出来的。
云灼只是瞧了一眼便是明白了的,这是公主府的椅子,自己还以为沈酒辞有多厉害呢,这不还是让李公公认出自己来了吗?
看着沈酒辞跪在那里一言不发,忍受着几位大臣的冷言冷语,云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当自己对着沈酒辞大骂的时候,他一般都是毫不客气的回骂,哪有这般谦卑的?
以为云灼是在为了沈酒辞而报不平,君暝不由得出声安慰。
“没事儿的,殿下经常被陛下揪着骂,习惯了就好了。”
云灼意味深长的看着君暝,忍不住的夸赞道:“你可真的是你家师尊的好徒弟,好极了!”
君暝不明所以,只是憨憨的笑了笑,“谁让师尊一定要做这国的摄政王呢?处处受限,倒不如之前自在。”
仔细想想,自己对于沈酒辞倒是一点儿都不了解的,便是出言道:“陛下为何经常责骂他?”
在自己的记忆里,沈酒辞办事向来都是快刀斩乱麻,颇受父皇器重,怎么会舍得骂他?
谁知君冥无语的看着云灼,不知云灼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每次师尊与你斗嘴,你吵不过哭鼻子的时候,陛下就会发火责罚师尊。”
难怪隔三差五就可以看见沈酒辞出入父皇的书房,每次还都是神秘兮兮的。
可是被责罚后他也不知悔改,每一次遇见都会反目成仇。
里面的气氛僵着了多久,两人便是在这门口听了多久。
绕了一大个弯,云灼也总算是明白的。
大抵就是昨夜抓回来的那个异人跑掉了,从皇宫的天牢里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出现一般。
这样还得了,这可是最为森严的天牢,竟也能让人说走就走?这将皇家的威严置于何地?
所以这件事情并没有声张,便是悄悄地让这个算得上是心腹的大臣一起来商量怎么解决。
逃脱了一个异人原本不是什么大事,抓回来杀了就是。
但是陛下担心这个异人得到身后还有人,不然凭他一己之力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天牢来去自如,最怕这个异人的内应就在皇宫之中。
之所以骂了沈酒辞那么久,也只是因为做做铺垫彰显一下龙威罢了,这件事儿还是要沈酒辞来负责的。
君暝一个劲儿的叹气看着云灼道:“你看看,我们又有麻烦事儿了。”
云灼笑着走到君暝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语气。
“你放心,这件事儿殿下摆得平。”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云灼总是会想起方才在殿上沈酒辞受气的模样,还真的是看得人酣畅淋漓。
君暝问:“你在笑些什么啊?”
云灼便是故作正经的答道:“我只是在感慨世事无常,谁都不能立于这世间最高之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君暝皱着眉似是在思索,一个劲儿的点头,正当云灼以为他听懂的时候,君暝却是突然问道:“你什么意思?”
云灼勉强稳住脸上的神色,淡淡的说道:“总结起来理解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八个字。”
“啊?哪八个字?”
“因果循环,你丫活该。”
……
谁让之前沈酒辞总是咄咄逼人的?实在是该!
马车内的沈酒辞不怒反笑,不过隔着车帘倒是谁也没有看见的,他却是可以清楚地看着坐在马背上的云灼。
娇俏的身影着实是让人喜欢,尤其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回眸一笑胜星华大抵就是这般了。
云灼,云灼,这是多么好听的名字啊……
自己只要听了便是觉得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