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今日这场诗会最终结果,众人皆是有些期待,特别是方才许长青作出诗词后,更是将这期待推上巅峰。
不过……
伴随着许长青夫妻俩的匆匆离场,质疑声也此起彼伏。
他们议论着,却忽有人言语了一句。
“刘公子回来了。”
这议论声,这被那显得有些匆忙的脚步遮掩了过去。
刘晓毅捧着今日原本便备好的银两,还有那些临时准备的金银首饰,他回到诗会,可……
他却并未见到许长青。
方才对方所待的位置,此时只有那些他让人送去的零嘴还存留,糕点却不见。
“这是去哪了?”
刘晓毅有些疑惑,他四下搜寻,却依旧不曾见到许长青的影子。
“刘公子,别找了。”
凉亭内,先前出言不太友善的郭贡士轻抿酒水,他语气有些轻蔑。
“许才子名不副实,大抵是知晓自己的诗词不堪入耳,他早就离去,离去前,他娘子还带了糕点走,这可当真是……”
他喋喋不休着,言语间满是贬低意味。
刘晓毅听得无言,他目光复杂,这许才子,他难道真就对自己这般没自信?
看来,晚些还得去寻许才子一遭,游龙山庄打算用他的诗,自然也不能白用。
“刘公子,今日这场诗会,最终是哪首诗夺了魁首啊?”
有人忽然问道,这是他们现如今最为疑惑的问题。
今日诸多文人,虽还有些才子对此不屑一顾,但,若他们的诗词能在今日脱颖而出,艳压群芳,也算是在文坛内立稳脚跟。
身份地位亦是会水涨船高……
“今日诗会……”
目光落向许长青方才坐的石桌处,刘晓毅思索着,还是暂且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朗声宣布。
“今日诗会,家主所钟爱诗词,乃是许长青所作。”
此话一出,满座寂然。
似是这结果有些出乎某人的预料,他更是腾地一声站起来。
“为何会是许长青?”郭贡士问道。
“自然是因为诗好。”
“但他的诗,就只有你们游龙山庄看过,我们岂能知晓,是不是好?”
他其实有些在乱咬人。
刘晓毅心底升起些许的不悦,他目光沉下几分,不再那般温和。
“郭贡士此言,莫不是在质疑我,或是质疑我游龙山庄?”
“不敢。”
这顶大帽子,他可不敢接手,毕竟,他虽朝堂官员,但也不过是芝麻大点的小官,这可比不上游龙山庄。
他愤愤坐下,神情有些不甘。
同时,有话语响起。
“哎呀,刘公子,您就别卖关子了,还是快念这首诗吧,我们还等着鉴赏鉴赏呢。”
“是啊,刘公子,许才子之前作的几首诗,我时常念诵,现在已是好奇的很了!”
“刘公子,快念吧,快念吧,让我知晓一番与许才子间的差距。”
……
话语声响彻不断。
刘晓毅竟一时不知他们是在反讽,还是在做什么,但,他知晓,这许长青的诗词若脱口,定会让这些人的嘴闭上。
他很有自信。
摊开手里的宣纸,刘晓毅想了想,他心神沉溺诗词,朗声念道: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
将军的战甲都已有裂痕,但已战事将至,这场战在塞外进行,城南是退路,可城南也被敌军设下重围,全军陷入可能彻底覆灭的绝境……
短短两句。
众人的心便被纠起来。
这两句诗,虽不直述战事,但却写出战事的紧迫,让人提心吊胆。
这……
难道就是许长青的功底嘛?!
他究竟是什么怪物?
为何连最难作的边塞军旅诗,都可写的如此之好?!
扬言要吞石狮子的那位郭贡士目光一沉,面露苦涩,久居文坛,他怎会不知这诗词的好?
他站起身,却忽有人悄然拦住他退路……
“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
又两句,道尽战事!
战士们在将军的率领下,合力突围,斩敌将首级,逆境逢生!
此战虽败,却豪气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