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是想告诉我,向前看、别回头?
其实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能相认又如何呢?
他们已不再是小孩子,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未能好好告别的遗憾,已经错过了弥补的时机,索性就不去强求了。
如他所愿吧。
庄文曜终于想通了,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恍惚之间,好像感到一丝来自深海的清爽气息,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钻入鼻腔,气体分子转化成数以万计的电信号,沿着嗅神经一路蜿蜒,直达嗅球。
他还记得被陆之恒的身形笼罩的感觉……
庄文曜霍然睁眼,眼前一片漆黑。
不知道什么时候,宿舍已经熄灯了,可他竟然连号声都没有听见。
庄文曜揉了揉发痒的鼻尖,看来他确实很需要休息了。
……
熬过周五,庄文曜这个伤病员终于可以安心回家修养了。
他跟家里打电话,向来是报喜不报忧,为了不耽误课程、不让父母担心隐瞒了伤情,直到周五中午要求接他回家时,才告诉爹妈他摔了一跤脚崴了。
下午下了第三节课,庄方益破天荒开车来接儿子放学,直接把人拉去医院安排了全套的磁共振,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了才回的家。毕竟将来想当飞行员,这副身子可金贵得很,磕了碰了都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