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刮风下雨不掉泪的钟林云哭了,就是很稀有的事。
一大早,我指着他的红肿的眼睛笑了老半天,最后把人惹急了,把我拽过来,一头闷在外套里才罢休。
我在他的外套里闷闷笑着,身侧是洗衣机翻转的声响,额头抵着心脏的跳动。
钟林云的身旁是乌托邦,我舍不得逃离,只想永久沉浸其中。
或许是分别的倒计时无声在头顶悬浮,我和钟林云待在一起的时间变得莫名的多,有时话题都没有,事也没什么好做,就只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我玩手机,钟林云看书,我的头枕在他大腿上,夕阳从歪斜的阳台照进来。
我曾一直觉得自己是闲不下来的人,热闹和新鲜是我血液里必不可少的因素。
但现在我躺在钟林云大腿上,忽地觉得生活就这么继续下去也不赖。
破烂的出租屋,还算凑合的夕阳,我喜欢的男生在我身旁,直起身子就能和他接一个莫名其妙的吻。
躺、看夕阳、接吻,这些都是难度系数不高的动作,我有信心在八十岁仍能进行。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守在钟林云身边,和他一起活到八十岁就好。
不过虽然我和钟林云在这段时间闲出屁来,但我们始终没能如我所愿的滚上床去。
“我是婚后性行为拥护者。”钟林云原则性解释。
我倒在床上翻白眼,吐槽:“你不如说你是禁欲主义向往者。”
我告知钟林云人要学会及时享乐,钟林云思考些许,诚实的说算了,怕我享乐后拍拍屁股跑了。
我气得翻身起来掐他的脸,被反制后不得不承认。
这确实是我能做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