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解释:“还好我及时踩了刹车,就稍微碰了一下,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没碰到。”陈循心有余悸,“我是腿吓软了,莫名其妙就……倒在了地上。”
车主坚持送他去医院,陈循再三说不用,还说衣服穿得厚,连皮外伤都没有。
陆时骞脸色还冷着,没高兴搭理那车主,直接把陈循提溜到了站台上,斜刺里的阳光照得他脸上度了层铁青色的阴柔。
陈循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都跟王姐说了,下次过去拿围巾,你干嘛还折腾一趟啊。”
“我有病。”陆时骞无厘头地说,只是声色极冷,一点不像开玩笑。
陈循有点生气,从他手上抽出了自己的围脖,“谢谢,你回去吧。”
陆时骞按着鼻梁平复方才的恐慌,他瞥了眼陈循,淡淡地说:“你到底有没有点安全意识?”
“没有。”
陆时骞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搞得火大,语气不禁变得严肃,“当自己是猫嘛,九条命?这么不怕死?”
陈循给自己系好围脖,演戏的心情也没了,耷拉着眼皮说:“你答应好带我去英国,结果食言了,你当时怎么不怕我去寻死?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好几年前,我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陆时骞心里五味杂陈,他无法反驳这句话,如果翻起旧账,他永远事理亏的一方。
“是我亏欠了你。”他语气凝重。
陈循瞥了他一眼,没再被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他很快便从过去抽离出,重新投入战斗。
“我想把妞妞的户口迁到你那边去,以后孩子就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不知道程序麻不麻烦,要不要做个亲子鉴定什么的。”
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孩子和陆时骞的血缘关系确定下来,以后陆时骞死了,遗产必须得有妞妞的一份。
“迁户口我来办,这个不麻烦。”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把孩子的户口迁过去?”
陆时骞盯着他,神色未动,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有你的想法,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