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不亮,陈循就起来了,坐在餐桌吃早饭时,陆时骞趿着拖鞋也进了餐厅。
两人谁都没说话,默默吃完了这一顿饭。
餐后,陆时骞提出要送他回学校。
陈循果断拒绝,这一夜本就够离谱了,何必乱上加乱,陆时骞没勉强。
陈循走出小区,跟着导航走到了附近的地铁站,他发现大学城那边正好是二号线的终点站,他都不需要换乘,很方便。
一刻钟过去,陆时骞还坐在餐桌上,搅拌着已经凉透的咖啡。
他放下长柄杓,给助理拨去一通电话。
电话里跟助理长话短说,简而言之就是北市公立大学的六十周年校庆,他们公司可以提供一些赞助。
“你跟那位胡校长联系一下,看看他什么时候有空,安排顿饭。”
“大概什么时候?”
“就放在寒假,胡校长那侄子叫邢……”陆时骞还是没能记住邢渐责的名字,助理也忘了,当初查完就跟上司汇报过了,他压根没记心上,“叫他把他侄子也带上,一起吃个饭。”
邢渐责在宿舍等了陈循一宿,几乎没怎么睡,半夜纠结了好几回要不要给他发微信,编辑了两次,最后还是一字不落地给删光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邢渐责才稍微闭眼睡了一会儿,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只要有人进来,他绝对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