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周父一反平常,丝毫没有要翻脸的意思,反而用着商量的口气说:“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我就带你妈去市里看病。到时候别说现在这点伤了,连以前的毛病都能看好。”
周望山没有说话,他又加重了语气:“我找这个人给开的药可管不了几天,等过几天药劲过了,没准她就死了!”
说着他带周望山去了后院,让他去看女人。
木板上躺着的女人比起昨天脸色确实好了不少,至少脸上有了点血色,呼吸也很平缓。
周望山转过身,问周父:“你找谁看的病?”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有那么个人。”
“他不能再开点药吗?”
“我都说过了,药只能管几天的!之后还是得去医院才行。难道你想就这么看着她死了?我是没什么意见,你要是也这么狠心那就别听我的话!”
接连几天发生的事已经快要把周望山压垮,他现在整个脑袋都是糊涂的,身体也站不稳,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好像随时都能倒下。
周父没再多说,只让他自己好好考虑。
周望山回了房间,坐在床上,脑海里出现的全是昨天女人躺在木板上的惨状。
在他小而狭隘的世界里除了挨打和挨饿以外似乎就没有别的了,如果有,那就只有女人还没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