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李逵看见我,问我有什么事。
我回:“哦,老师,我找裴雁来。”
李逵也不知道在乐什么,笑了两声,拍拍我的肩膀,说,“不错,我就知道同意你们俩坐一块合适,班长脾气好,带着你也开朗多了。年轻人,就该这样,朝气蓬勃!”
说完,他把一沓白色的册子塞到裴雁来手上,嘱咐他管好班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心想,是,我俩确实合适,可黑的看成白的,你眼睛是真不好使。
裴雁来拿着册子的手一抬。他很轻地皱起眉,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我,没说话,我却知道他在问什么。
这人对我一向话不多,但我偏偏就吃这一套。我乐意他这么对我。
我问他:“你没找我?”
他歪了一下头,却没半分天真烂漫的意思:“你觉得呢?”
“孙子。”
我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耿一直。
回过头果然看见这狗东西在不远处拍着大腿笑得像中风似的,于是不解气地拉下嘴角:“啧。”
裴雁来没说话,只是又看了一眼手表。
我意识到他身上那点不耐烦的攻击性不是针对我的,怕是真的被耿一直奶中了,出了点麻烦事。
我试探着问:“怎么……发生什么了?我可以帮你。”
他愣了一下:“算是。”
我顿时胸中涌起万丈豪情,像是接到密令去城堡解救睡美人的骑士,即便这并不能得到裴雁来的吻。
“你说。”
他看我,与其是犹豫,更像在审视。他从兜里摸出一张眼熟的卡,和一串我不眼熟的钥匙。
“身份证十分钟前才送到家,我现在走不开。”他把东西扔进我手里:“黑色那把开大门,银色那把开玄关上的箱子,东西在里面,拿完记得锁上。”
我离开前,他又说:“调一xia • ti检顺序,你倒数第二,来得及。”
我好奇:“那倒数第一是谁?”
他抱着臂,看着我的表情总觉得带着点说不出的怜悯。
“是我。”他说。
我怕路上堵车耽误大事,就问耿一直借了自行车钥匙。他最近新买了辆红色的山地车,当小老婆一样宝贝,经常骑出来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