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高峰,路上估计堵得厉害,林书雁让他别来。常湛全身警惕:“是不是姓曹的要送你?”
林书雁听见那边有关门声,随后声音也比刚才空荡。常湛声音有点喘,说:“不许上他的车,我现在就过……”
话音未落,林书雁先是听见手机坠地的声音,随后远远传来常湛一声吃痛的骂:“操!”
“常湛?”林书雁心猛地被揪住。
过了好几秒,听筒里一阵窸窸窣窣过后,手机才被重新捡起,常湛声音有些发闷:“嗯。”
林书雁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不由着急:“嗯什么嗯,怎么了?”
“没事。”常湛觉得刚才的事有点丢人,不大想说,“你再跟姓曹的多吃会儿,我回去换身衣服。”
林书雁又问了遍:“到底怎么了?”
屏幕摔成了蜘蛛网,居然没关机,常湛有点委屈地说:“……踩空摔了。”
“……”
挂了电话,曹逸见他满脸担忧:“有事?”
“嗯。”林书雁紧攥手机,心里不安,跟他说,“学长,我改天请你吃饭,今天有事先走了。”
曹逸正想问他用不用送,还没说出口,就见林书雁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卷着几粒灰尘扬长而去。
晚高峰路上确实很堵,林书雁不知道常湛有没有摔伤,让他先回家呆着不要乱动。过了约一小时,出租车停在常湛住的公寓楼下。
他来过一次,这次轻车熟路。常湛住的是平层,一体两户,电梯明明很方便,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走楼梯。
夏日天色黑得晚,此时夕阳刚沉溺进地平线,林书雁迎着晚霞走到单元楼下,看见常湛蹲在门口等他,白色的上衣还沾着灰尘,像落魄的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
“不是说让你好好在家呆着?”
常湛抬头看着他笑:“怕林医生找不着路,下来接接。”
林书雁方向感差,可还没到路痴的程度。他上前将常湛拉起来,常湛借势抱了他一下,即使很快就松开,可仍叫林书雁心跳如擂。
他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摔伤没有?”
伤倒不至于,不过有的地方有点疼。常湛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道,上去林医生给我检查一下?”
外面天色还亮,室内却有些暗下来了。进了屋,常湛一开灯,林书雁就看见他手肘处蹭破的皮儿。
“有医药箱吗?”他边问边卷起袖边,忍不住责备,“好好的电梯不坐,你走楼梯干嘛?”
常湛去找医药箱:“想见你,心急如焚。”
还跟以前那样能贫,看来脑子没摔坏,林书雁多少有点放心。他从医药箱里找出酒精,用镊子夹着棉球蘸过,轻轻往擦伤处抹:“会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