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完牛奶,已经十点多。电梯里林书雁问:“今天还回吗?”
常湛也问:“我可以留宿吗?”
林书雁轻“嗯”了声,算作答应。
两人彼此怀着一颗惴惴的心,空气都变得微妙。
进了家门,牛奶很乖地跑到阳台自己的窝里,林书雁弯腰换鞋,听见常湛问:“其实你和林宇说话,我听见了。”
林书雁回头看他。
“出柜,是因为我吗?”常湛问。
林书雁愣了半秒,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有些久远。
“不是。”他道,“时机合适就说了,反正是早晚的事。”
他们在一起时间不算短,尽管林书雁没怎么提及过自己的家庭,常湛多少也有所了解。他知道林书雁的家里是非常传统的,和常家不相上下。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至少从林宇的话里可以听出,因为这事林书雁和家里关系很僵,甚至断了联系。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便被林书雁打断:“常湛,别说对不起。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都过去了。”
他硬生生把常湛的话堵在喉咙里,常湛只好咽下,杵在那里像个迷茫的孩子。
林书雁换好鞋,再次主动上前吻了他。
他知道常湛也很想做这件事,可在他的地盘上,常湛总要收敛一些,只好由他来做。
他不介意做主动的那个,只要对方给他相应的回报。
积攒了三年多的思念、痛苦、不甘……通通在这一刻宇宙大爆炸,交织着冲翻他们的理性。
交换,吮吸,撕咬,试图把对方吻进自己的骨子里。
可惜在常湛面前,林书雁永远略胜一筹。他的大脑要缺氧,四肢也做不了主,被常湛按在墙上强势对待。
等察觉到有擦枪走火的意图,林书雁连忙喘着说:“……去房间。”
常湛的呼吸也很重,拥着他推开卧室的门。
床单是淡黄色的,不太像林书雁的风格,又与他很贴合。常湛将他困在那一片暖色的柔软里,也把自己困在了那片温柔乡。
其实两人都没想到会这么快到这一步,但真的到了,又没有人想要喊停。
常湛吻他的嘴唇、鼻尖和喉结,又吻他的手心、手指和手腕,不肯放过林书雁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
亲完,他去解林书雁的衬衣扣子。
“没有套。”林书雁光着脚踩在他的肩膀道。
转眼扣子已经被解开两颗,常湛缓缓停下动作,等着他下一句话。
不管是到此为止,还是继续,他都听林书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