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个并没有科学依据,没有研究表明omega天生需要他人照顾。”
谢余年知道楚言是好心,可他对这些字眼总是格外敏感,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
他不该让楚言觉得难堪。
“好啦,我知道。”楚言却并没有在意谢余年钻牛角尖,也没有生气。
他只是很轻地抚摸了一下谢余年的头顶,温暖的手掌像是阳光在发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我老婆很厉害。”楚言丝毫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奇怪,他说得如此顺口,就像叫谢余年的名字那样。
谢余年微微一愣,而后有些不自在地扭过了头。
楚言从未这么叫过他,他们面对面说话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连名带姓的称呼保持了礼貌又恰当的距离,楚言总是这么叫他。
偶尔在家长面前,楚言会叫他年年。只不过谢余年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所以这样的事在婚后两年只发生过三次。
以至于现在楚言用有些低沉的,充满认真的语气叫出那个亲密的称呼时,他久违地感受到了胸腔内那颗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
他不知所措,却也暗自欢欣。
出院前谢余年认真咨询了医生,在确认楚言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以后才彻底放了心。
医生是个beta,他很温和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omega。
“冒昧地问一句,您是怀孕了吗?”
谢余年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于是医生露出了然的微笑,“想必您的alpha之前就跟您提起过他的易感期的问题,按理来说有了固定伴侣的alpha我们都建议易感期与自己的伴侣一起度过。不过鉴于您的情况特殊,怀孕初期的omega也不适合被插入,所以您的alpha在两天前向我申请开了一些易感期的alpha专用抑制剂。”
“当然,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我还是希望您能尽可能地陪伴。毕竟易感期的alpha比较脆弱,而您的伴侣又是因为腺体受损而导致的易感期紊乱。”
医生说得很委婉,也很中肯。
谢余年的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想起婚后的第一次发情期,当时自己被发情期的情热烧得迷迷糊糊,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给楚言打了个电话。
按理说发情期是混乱的,是毫无理智可言的。
可直到今天谢余年还记得当时楚言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
他穿着得体的西装,走路也很沉稳。
满屋子的甜腻的信息素并没有让他受到哪怕分毫的影响,床上面目潮红衣衫不整的谢余年也没有让他有半分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