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那是……”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说不出别的了。
窦惊澜接着说:“和我去教室,被教授称呼那天,你又不自在了多久?如果后来不找个借口给你,你又要不舒服多久?”
江汜想起那个仍未兑现的惩罚,想要开口解释的动作停住了,慢慢坐起来。
窦惊澜依然没有停:“你狂躁时我照顾了你两天,你觉得我们关系过密,立刻开始不自在了,对不对?如果我不和你解释,你又要疏远我多少?”
窦惊澜轻轻蹭了一下他发红的眼尾:“我们之间从来不是我要推开你,而是你一直在推开我,想和我保持距离,觉得我出格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江汜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想说我没有推开你,我那时候只是失忆,对你的突然亲近感觉害怕。
所有人都在说我们关系不好,可你明明对我那么好,怎么能让我相信外面在说什么呢?他们都说我们是死对头,我想方设法要整你,我们闹得很不愉快。
我们的关系千疮百孔。
我那时候太混乱了,以至于虽然表面上想要相信你,却在心里忍不住地害怕,逃离。
他的嗓子因为受凉而发紧。
江汜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喜欢你。”窦惊澜叹了口气,一锤定音。
江汜整个傻在原地。
他自嘲地笑了笑,说:“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你知道你那天早上起来和我说,你梦到喜欢的人,我是怎么想的吗?我在想那个人是谁,让我知道,我打断他的腿。”
腿都打断这种话从一向自矜的窦惊澜嘴里说出来十分怪异,而看他表情,他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现在傻子才听不出来窦惊澜的话外音。
江汜瞪大了眼眸。
可我梦到的那个人是你!
江汜仿佛一个思维和情绪分离的人,茫然地想,豆包喜欢自己,他是不是幻听了,一边,他的热烈情绪高涨得自己都有些心惊。
他还是遵从自己的心意说:“你能不能……”
“嗯?”窦惊澜凑过来,轻轻贴了一下他的额头,“我能不能什么?”
这个动作亲昵又让人心动,江汜这才有了点实感,问:“你能不能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