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踢踢他的脚:“过分了啊,这要求也太高了,还不让人害羞了。”
窦惊澜沉默一会儿,撑起身体去亲他耳根:“让我看看。”
他微凉的嘴唇就碰在江汜耳根,像果冻蹭上来,从柔软的耳垂到敏感的耳廓,凉凉的触感带来细密酥麻的电流。
江汜被他亲得耳根都要烧起来,躲又躲不开,扭出一个怪异的姿势,自己先笑了:“别亲了别亲了,我不想再动了,今天好累……”
窦惊澜问:“都去干什么了?”
豆包似乎很喜欢这样俯视的姿势,江汜想。
江汜说:“看房子,买咖啡,买咖啡的时候碰到几个招兼职的,就是有点怪,有个女生看着岁数和我差不多,满脸胶原蛋白,给我的名片上写她是远行的宣传组组长。”
窦惊澜的眉头在听到远行两个字时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江汜问:“怎么了?”
窦惊澜说:“远行集团是个……附属性质的公司,技术含量要求不高。”
江汜来了兴趣:“真假?你怎么知道的?”
窦惊澜说:“我在那里的生产线兼职过,生产一些保健品,维生素片、鱼油类似的,但是包装贴标都是另外一家公司,应该是那家公司的附属产品。”
江汜抓住他按在自己脸侧的手腕摩挲,他把拇指按在对方手腕处,在静谧的夜里感受对方的脉搏,问:“另一家?”
窦惊澜点头:“胡氏集团。”
胡峥。
江汜脑海里反射性弹出这样的念头。
他啧了一声。
“怎么了,想起什么了吗?”
江汜故作深沉地打量他两眼,说:“虽然没想起来很多,但也差不多了。”
窦惊澜的虹膜有一瞬间的紧缩,接着放大到正常的尺寸。
他紧张了。
江汜侧头在他手腕内侧亲了一下:“多对不起我啊?这么怕我想起来?”
窦惊澜看着他的侧脸。
屋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
这种安静平和的夜晚,比白天更能带给人安全感,更何况床铺柔软,喜欢的人在身边。
窦惊澜躺回去,柔软的鬓发垂落在枕头上,说:“嗯,有点怕。”
江汜笑着说:“这么喜欢我,怕我想起来把你甩了?那我就不想起来了,好不好?”
窦惊澜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缓慢摇了一下头。
江汜穿着柔软的棉t躺在他身边,身后的床头柜就放着那盏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