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惊澜火气直冲脑门,一抬腿竟然直接踹断了门锁!门板往里被撞开,猛地撞向瓷砖!
门板震颤。
和目瞪口呆一头乱发的窦米对上了视线。
窦米吞了口唾沫,把已经握在手里的折叠刀收回口袋里。
婶婶被那声巨响震得愣在原地,抬头看见自家门锁坏了,张口就是斥责:“你知道换一个锁多少钱吗?!你一天赚的钱都不够!”
窦惊澜把窦米拉过来护在身后,面无表情地说:“锁芯没坏,要不了那么多,几块钱就能修好。”
然后转头对窦米说:“衣服不洗了,回去睡觉吧。”
婶婶气急败坏:“反了天了两个小贱蹄子,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们……”
她抽起旁边的晾衣架劈手就要打,被窦惊澜一只手死死握紧了!
窦惊澜抬眼和她对视,语气冷静,内容疯狂。
“我在超市卸货一个小时十二块钱,你知道要搬多少东西吗?这几个衣服架子轻多了,打不着我。”
“你要打就找案板上的菜刀。”
女人瞳孔骤缩,后退半步:“你……你不要威胁我……”
窦惊澜继续说:“窦米,去拿给婶。看看您今天能不能在我身上砍几刀出来。”
婶婶被他这句话镇住了,没有第一时间反驳,等她想反驳时,却发现已经落了下风。
窦米在窦惊澜身后站了两秒,拔腿跑向厨房。
“搞什么呢?教训一下你还当真了?手伸出来啊!谁要打你这么狠!”
窦惊澜乌黑的眼珠死盯着她。
十几秒之后,他才平摊掌心,伸到妇人面前。
妇人抽了他手心两下。
窦米拿到菜刀去而复返,却发现两个人台阶都下好了,撇撇嘴,说:“头皮疼。”
女人刚要发作,就听见窦惊澜接过刀说:“回屋我给你看看吧,别秃了。”
窦米一下炸了毛:“我怎么可能……”
被窦惊澜拖回房间。
他甚至带上了门。
那把刀的寒芒在门板后隐没。
浴室重归寂静,密闭的空间里,女人松开手,捂住胸口大口喘息,一时间整个浴室都是她气喘如牛的呼吸声。
晾衣架从她手里掉落下来,那只手第一次发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