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不理他。
同事找到他写在公司紧急联络簿上的电话,拿他手机拨号。
几乎立刻,电话被人接通。
那边接起来:“宝宝,还没回来?怎么了?”
同事冷汗刷一下下来,不好意思地说:“请问您是?我是江总同事,现在他喝多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家在哪?您是他写的紧急联络人,您能来接他吗?我们在XX酒店XX层。”
秘书姗姗来迟——他刚才送高管上出租,刚回来。
刚才打电话那个同事平时话就多,现在趁机八卦道:“小秘书,你知道江总那个紧急联络人是谁吗?见过面没有?喊江总宝宝呢。”
秘书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没见过。”
这人无趣地摇摇头:“好吧好吧,即使你在骗我我也是会原谅你的。”
边说边抛了个飞吻。
这位同事是江汜一年前挖来的,空降总管,一年内带的队业绩稳步攀升,成绩斐然,就是有那么点儿不着调。
他刚刚帮江汜挡了不少酒,酒量比江汜好得多,现在只是略微兴奋。
秘书接过来醒酒茶,推推江汜:“江总,您醒醒,醒酒茶拿来了。”
同事乐道:“我就说你铁定喊不起来人吧,叫总裁得叫宝宝。看我的。”
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刻意模仿窦惊澜的口吻,压低声音说:“宝宝,起来,喝你醒酒茶了。”
江汜被这个称呼叫得闭着眼睛皱眉,慢腾腾地说:“叫谁宝宝呢……那么大个人了你就……不害臊?”
同事问:“你家里那位不就这么叫吗?”
江汜翻了个身。
同事晃晃他。
江汜嫌烦,把他拍开,酒气依然上头:“摸什么摸,你一个alpha来摸我?”
同事故意套话:“问你问题你得回答,为什么你那位能叫我不能叫?”
秘书看着这两个小孩子般的对话,默默站在一旁。
江汜嘟囔了很久,才嘟囔出一句。
“就他能这么叫。”
可惜这时候同事也抱着另一个靠枕,歪在一边,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秘书认命地叹了口气,准备先把这位症状轻的驾出去,刚把人扶起来,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三下,很轻很标准。
“请进。”
拧门进来的人带着外面春夜的冷意走进来,穿一身挺括的杏色风衣,一眼看到沙发上躺着的江汜。